这时候,一只虎虫甲突然飞到了唐三成的肩上,这一只唐三成还认得他,就是之前一直在眼前打转的那一只,唐三成冲他说起话来,就像他当初对盲蛇说话一样:“你活下来了。”
说也奇怪,唐三成的话音一落,那只虎虫甲就摇了摇身子,好像在回应一样,唐三成又说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咱俩都被困在这里了,你们看样子『挺』喜欢我,围着我,也没有伤害我,咱算是有『交』情了,是吧?”
那只虎虫甲有些懒懒的样子,唐三成一看,原来它的翅膀边上受伤了,翅膀也耷拉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唐三成『摸』了『摸』他的翅膀,就任它停在自己的肩上,这时候他近距离地看着这只虎虫甲,现它屁股后面的那根尖刺颜『色』有些怪,泛着金属的光泽一样,就捡起地上死了的一只虎虫甲,把它后面的尖刺拨了下来,就是刚才给大家看的那一根银针。
把银针包起来之后,唐三成就带着那只虎虫甲四处『摸』索着,结果真让他找到了一条石梯,就是石头制成的梯子,它吊在墙边上,与石墙同样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唐三成拽了拽,就顺着石梯子向上爬,上去之后是一个平台,不大,也就供三四个人窝在那里,上去那里一看,还是条死路,隔着一堵墙呢,唐三成暗暗叫苦,只有在那里左右『摸』索着,希望找到一个机关,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那墙突然就垮了,自己直接跌了出去,摔得全身都痛得很,不管怎么样,是重新出来了。
雷子跑过去一看,打断这堵墙的是一个石柱子,按理说,这石柱子飞出来是为了打到倒斗的人的,是起到一个反盗的作用,结果也不知道这唐三成是『摸』到了哪里,这石柱子打的方向反了,没打着他,倒把这堵石墙给打垮了,试想下,这要不是『阴』差阳错,挨打的就是唐三成了,这一抡,唐三成可就惨了。
雷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出来:“唐三成啊唐三成,你这是和猫一样,九条命啊,怎么『操』也『操』不死啊,这样你都能跑出来。”
“嘿嘿,小伙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他这是傻人有傻福。”何宝生瘸着『腿』走过来:“那机关就是反盗的,就是利用了倒斗的人的心理,你要是按寻常道理来出牌,就正中了人家的下怀,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外行人,他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些个心理战就对他没有用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都啥时候了,这个何宝生还有闲情在这里分析心理战,何况他『腿』上还有伤?不过白逸知道,这就是师父的风格了,可惜现在不能相认,不然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把这『蒙』古兄弟引到这里来的,凭的是一个什么依据。
白逸不怎么说话,唐三成觉得奇怪,跳到白逸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白……”一个白字刚说出口,七邪就把唐三成拽了过去:“三成,你刚才说那棺外的石头不一样,你有没有碰它?”
唐三成先是愣了一下:“我没有啊,我只是拿石头扔了一下,它就是冒了一股子黑烟,而且它没有盖,我怎么去碰啊。”
完了,唐三成总算在心里悟了过来了,刚才自己不能叫白逸的名字啊,这不是让白逸在他师父面前『露』馅了吗?再说白逸现在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知道自己名字的又不止唐三成和七邪两个人,难保雷子和萧宁在哪个时候就叫自己一声,不知道还能再瞒多久了,自己得想一个解释的由头才行。
原本这墓室的机关是只能进,不能出,可是被唐三成『弄』巧成拙,这通向下面的棺椁的通道是彻底打开了,众人再不多说废话,都准备顺着那石梯下去,何宝生『腿』受了伤,年纪又大,也不甘示弱,被七邪扶着也过去了,费了一些功夫,这么多些人都来到了下面那间墓室里,看到虎虫甲们还趴在墙上呢,地上还掉了不少死的,一一检查过去,屁股后面的都是银针,白逸觉得这些银针可是了不起的暗器,将它们都收了起来。
何宝生看到唐三成口说所产的没有盖会冒烟的石棺,面『露』喜『色』:“这是腐『玉』啊,腐『玉』!!”
206|第二百零五章 阴人
正文]2o6 第二百零五章 阴人
唐三成还是第一吹听说腐『玉』这种说法,什么青『玉』,白『玉』,和田『玉』,『玉』不就是分这么些类 吗?这腐『玉』的名字就有些古怪,会**的『玉』?
何宝生围着那腐『玉』制成的棺椁绕了好几圈,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之情:“不愧我活了这么多年,在有生之年能见到传说中的腐『玉』棺,实在是太值得了,我就是现在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
原来这腐『玉』又叫虫『玉』,这种『玉』有种很奇怪的特『性』,先从外观上来说,与石头无异,不具备『玉』的外观特质,但『摸』上去还是具备『玉』的温润,也就是唐三成『摸』上去的触感,在倒斗界,认为这种虫『玉』具有神秘的力量,它是一种拥有生命的奇『玉』,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一旦腐『玉』被放入墓内,那便是最历害的机关,没有防备手持火把的盗墓者就将死于非命。
唐三成说道:“那是说假如我手上拿的是火把,靠近这具棺椁,我就会融化?”
“没错。”何宝生伸出手指点着唐三成的头:“要不然怎么说你小子是傻人有傻福呢?你用石头击打,因为摩擦也会引起热度,可是温度不够,所以只能燃起一点点黑烟而已,伤不到你,你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样是不是也说明这具棺椁是无法打开的了?任何的外力都能引摩擦,热度是一定的,黑雾所到之地都能造成腐蚀的作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它了?”萧宁说道。
“这丫头聪明,不过你说的只是其中之一,这虫『玉』极其罕见,而且一旦塑形就会坚硬无比。”何宝生说道:“听说能够将虫『玉』塑形的人必须是『阴』人。”
『阴』人,『阴』人!白逸心里跳了一跳,『阴』人是七物之一,这『阴』人就是在阳间给阎王爷办事情的人。这种人,表面上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但是他们却能和鬼对话。你要分辨他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睡觉的时候,鞋是放在『床』下的,而且,鞋尖朝内,能不能与鬼对话不得而知,只知道这种『阴』人几乎没有人遇到过,假如这墓『穴』的经手人是个『阴』人,那么『阴』人不就有指望了?
白逸内心『激』动不已,在这里得到另外一样七物之一的线索,实在是意外之喜,只听到何宝生继续说道:“这孛儿只斤•兀弟居然与『阴』人有『交』情,不可思议,这虫『玉』棺是断不能打开了,我们看不到里面葬的是什么人了,明器也想都不要想了。”
“明器,明器是什么?”宝音好奇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假如让他知道这伙人下来是为了盗他们祖先的墓,那还不得马上翻脸?雷子嘻哈道:“好吧,长生碗或许放进在这虫『玉』棺里了。”
这种可能当然有,何宝生说道:“长生碗可使人长天,这孛儿只斤•兀弟盗来长生碗,为的就是给汉『女』陪葬,『弄』不好把自己也给葬进去了,你们看这虫『玉』棺像不像是个双人棺椁的大小?而且在壁画下面留下自己的刻像,是隐讳地说明墓主的身份?”
何宝生的话音一落,巴特与宝音同时拜倒在地,冲着虫『玉』棺的方向一直行礼,样子十分虔诚,看来是认准里面葬的是孛儿只斤•兀弟和他的汉『女』之妻了。
萧宁说道:“为什么不将儿『女』也一同葬在里面呢,这样不是更好,一家人都在一块了。”
“姑娘,虫『玉』罕见,能有这么大一块已经少见了,能够支撑一个双人棺椁已经是极限了,要是能装,能不把自己的儿『女』装进去吗?这个孛儿只斤•兀弟是这么一个多情的人物。”何宝生说道:“估计就是装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儿『女』『弄』成了泥人俑,保他们的尸身不腐。
“长生碗真的在里面?”宝音有些惆怅了。
“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何宝生笑着说道:“『弄』长生碗来不就是为了长生于天,不放进去难道摆在外面吗?”
见巴特和宝音满心失望,七邪说道:“找不到长生碗,可是带着虎甲虫回去也算对族人有个『交』代了。”
地上正躺着不少死了的虎甲虫,宝音与巴特对视一眼,将那些虎甲虫的尸骸收了起来,装到一个袋子里,然后吁了一口气,这样回去总算是有些『交』代了。
眼下这棺椁是打不开了,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出去了,唐三成会断『穴』知道这里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没有脉路可循,这墓室可不是一般的结构,没有规律可循,倒是刚才石柱撞开石墙的事情给了白逸一点启,他觉得可以利用起来,轻松地出墓去,只是要耗费一些体力了,那就是将石柱『弄』出去,直接撞击石墙,把通道打开。
白逸把七邪拉到一边,把这个想法一说,七邪觉得这太大胆了,他倒是觉得雷子和江老帽都从这里出去过,直接靠他们找到出口不就行了,江老帽没有指望了,江老帽,七邪突然身子地震:“对了,江老帽去哪里了?”
江老帽,刚才还在这里的江老帽,突然间就不见影子了,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这个老狐狸,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吧?”
白逸的面『色』沉了下去,七邪说道:“我上去看看。”
七邪顺着那石梯上去,片刻功夫下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大家都看着他,七邪说道:“他死了。”
七邪一上去,就看到江老帽正跪在汉『女』的石刻画像前,头向前垂着,整个身子一动也不动,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七邪心里觉得不妙,走近了,只是拍了拍江老帽的肩膀:“江老帽……”
江老帽整个人就向前扑了下去,面朝下,『胸』前一摊血慢慢地溢了出来,七邪将它的身子一番,只见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匕『插』得很深,江老帽的脸上带有一丝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和着那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207|第二百零六章 出去
正文]2o7 第二百零六章 出去
江老帽死在这里了,不是死于机关,不是死于暗算,是自杀,他倒在让他魂牵梦萦的汉『女』面前,现在没有办法去揣测他自杀前的心思和情绪变化了,至少他很满足,这从他嘴边上的那抹笑可以看得出来,这汉『女』让他牵挂了这么些年,现在他算是完成心愿了。
七邪把江老帽的尸体摆正,又拨出他『胸』口的匕,略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这才下去向大家说明情况,江老帽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以后除了面店的老板还能记得他的老客户,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想起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死得其所,至少值了。
白逸将地上残余的几只虎虫甲的尸体装了起来,然后建议大家现在就去寻找出去的通道,大家沿着原来的石梯上去,看了看江老帽的尸体,免不了又是一番嗟叹,毕竟江老帽自杀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诞了,又有些传奇,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些感人,这汉『女』也是个传奇『女』子了,元朝皇太子为了她甘愿放弃大汗之位,又被打成无名无姓之人,又有一个现代人为了她魂牵梦萦,甘愿为她陪葬。
现在要出去,有两种方案,一种是让雷子回想起他之前出去的通道,还有一条就依白逸的计划,借用石柱破坏墓室结构,硬碰硬地走出去,众人一番商议,这中间,巴特和宝音对于后者十分不赞同,想要保全这墓室的整体『性』,毕竟这是他们族人的墓室。
何宝生看了白逸一眼,说道:“现在不了解墓室的整体结构,硬碰硬不太保险,既然这名小兄弟之前出去过,那么让他想起出去的通道是最好不过。”
雷子之前倒是有做过一个印记,在墙上刻了一个“雷”字,要是找到那个标记,就能够走出去了。
既然决定走出去,为了预防掉下来的流石,雷子他们把刘知习『弄』好的头盔戴了起来,白逸把自己的那一个给了何宝生,也不言语,何宝生乐呵呵地笑了笑,拿手弹了弹:“这个东西倒是不错。”也不客气,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巴特与宝音只是提醒他们要提防头上,几个人就开始寻找“雷”的标识了,雷子想到当时自己并没有到过这间墓室,是从其它墓室离开的,当下几人就离开了这里,朝进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时提防,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艰险,这也是托了唐三成一双耳朵的福,在机关启动之时,他就听到空气的流动变化声音,提时出警告,规避风险。
他这项本领让巴特和宝音惊叹不已,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草原上的鹰,也没有办法锐利到这个地步,虽然他们隶属于天空,这种赞叹就是天大的赞叹了,毕竟对于黄金家族来说,鹰的意义非凡。
终于找到雷子有印象的那一条墓道上了,这间墓室大大小小空空的墓室不计其数,真像是『迷』宫一样,这些都是为了防盗,让进来的人没有办法找到主墓室和棺椁,这份心思十分细腻,雷子之所以还有印象,就是自己留下的迹,他指着石墙上的划痕说道:“这是当初周哥不小心划上的,我甚至还记得它的形状,然后,我是从这里的左边离开的,应该是在这里……”
雷子说着就朝墓道左边一巴掌拍过去,一个弧形的通道打开了,旁边一个“雷”字还比较显眼,雷子喜形于『色』:“就是这里,我先上。”
雷子先爬了进去,其他人一一地跟了过去,何宝生受了伤,一看这空间有限,必须要手脚并用,一时犯了难,白逸推着他向前走:“我在后面殿后。”
何宝生进了弧形的通道,白逸在后面帮着他的身子前进,不知道爬行了多久,何宝生停了下来,回头冲白逸低低地说了一声:“亏你还帮我这个老头子,等出去了,我送你一份礼。”
“不用了。”白逸咳了一声,让声音变得低沉一些。
“我的个『性』你是清楚的。”何宝生的一句话险些让白逸魂飞魄散,白逸不敢应声了,毕竟他有些拿不准,何宝生这话是不是真的认出自己来了,假如他认出自己了,为什么没有觉得惊异呢?这就太反常了。
何宝生看白逸不说话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拖着伤『腿』朝前爬,终于听到前面雷子的声音:“到了,我们就快要出去了!!”
何宝生被七邪拽了出去,没想到这时候是半夜了,天上是一片星空,在郊外看,十分浩瀚,月光也很皎洁,十分美的情景,巴特与宝音站在『洞』口处,都有些愣愣地,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唐三成说道:“咦,你看你的肩上。”
大家一看,原来那只虎虫甲一直停在唐三成的肩上,跟着他出了墓,受了伤的翅膀现在能够微微地动了,唐三成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这只虎虫甲一直生活在地底下,现在出来了也没有半点不适,提到这个,大家也没有办法知道这在黄金族谱中已经灭绝了的圣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知道它屁股后面的银针是谁加工上去的了,一切都是谜了,还有那个何宝生口中提到可以掌握虫『玉』的『阴』人是否真的存在,这些都是谜了。
“看来这虫与你有缘,说也怪了,它们不仅没有伤害你,还带着你误打误撞找到了棺椁,也不知道是不是引导你去的。”何宝生看着那只虎虫甲:“好歹毒针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威胁『性』了,当只宠物养着也不错。”
这倒是个好提议,唐三成立刻采纳了,巴特突然说道:“我希望大家帮一个忙,能不能将这个通道彻底封死了,以免让我们的先人再受到打扰?”
白逸点头答应下来,当下所有人一起动手,将那『洞』口埋得死死地,又踩得严实了,在动手的时候,白逸突然想到,万一那长生碗真的有用了,那一双痴情男『女』真活转过来了,他们要怎么出来呢,白逸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马上想到,若是真能如此,那么他们早就出来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立刻释怀了。
208|第二百零七章 阴人出没
正文]2o8 第二百零七章 阴人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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