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激动、兴奋、高兴、忐忑不安、踌躇满志,我一点都没有害怕和恐惧,相反有一种幸运感涌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幻想,这是真的,我现在如同一个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
我最后兴奋的差点让自己叫了起来,我确定,这是我的一种潜能力,我和那些美国的漫画英雄一样,有了超能力,我只要继续发掘,我就能够成为解救世界的超人!!!
我想象了一百种我可以利用我这种能力做什么,首先,我可以去泡妞,把老五泡不到的妞都抢过来!其次,我可以把自己打扮成院长或者班主任王老师,把谢文这个混蛋羞辱一番;还有,我能够去盗窃,我能够打扮成美女,等等等等!!!
我幻想着,自己几次都笑出声来。
我最后对自己的脸整个的乱捏了一通,甚至将自己的颧骨按了下去,然后等待恢复。二个小时之后,果然一切都慢慢的恢复了原状。
好累!我累得不得了!这几个小时,让我觉得自己释放了大量的精力!我跑长跑都不会有这么累!
我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到宿舍熄灯的时候了,还是先回寝室去吧,我已经很累了,不可能兴奋的现在就跑到外面干坏事吧。
我在刚刚熄灯的时候,冲进了宿舍楼,气喘吁吁的一步步走上了三楼我的寝室,寝室里的一伙人门都没有关,正在宿舍里胡扯的带劲,老大不在寝室,所以赵亮还是和一个神经病一样大呼小叫的,周宇也是废话连篇,不知道说什么兴奋的事情。我一进门倒是谢文先发现了我,说道:“老三,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这时心情很不错,把自己的毛巾和牙缸拿着,哈哈笑了声:“回来了回来了。”老七李学高从床上探出头来,细声细气地说:“清风现在鬼鬼邃邃的。”我没回话,哈哈笑了两声,就去公共洗漱间了。
洗漱间还亮着灯,这是学校前两年改的政策,因为曾经有同学晚上在里面摔跤,摔裂了尾椎骨。结果进门就看到了老大陈正文,他正在洗衣服。
我回寝室最担心就是被李学高看到我的脸,因为他肯定要说我为什么脸上没有坑了,这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所以,我对老大打了个招呼,站在他旁边。老大也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洗他的衣服。
我感觉老大好像情绪还是很糟糕,边透毛巾边小心的问:“老大,怎么心情还不好?”
陈正文唉了一声,也不说话。
我继续问:“不会还想着昨天晚上。。。”
陈正文打断了我的话,插口道:“没有,没有。我和赵亮红脸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说:“他就是嘴巴贱而已。”说完把毛巾微微一拧,就将毛巾捂在自己脸上,水很凉,我哆嗦了一下,怎么搞的,感觉水象冰水一样冷。
陈正文说:“其实,我他妈的心情不好,只是为了工作的事。”
我把毛巾拧干,把自己的脸擦干,说:“找工作是不容易,不过还有一个多月才毕业呢。还有时间。”
陈正文笑了笑,说:“我以为大学毕业,应该找个工作没有问题。我爸我妈一直以为,我很快就要到单位报道了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
我挤上牙膏,接了一缸水,咕噜漱了一口,然后大叫一声,把水吐出来:“妈的,今天怎么水这么冰啊。”水应该很冰,因为我一漱口,冰的我满嘴牙疼,这是怎么回事?
陈正文摸了摸水,说:“还好啊。”
我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啊,老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刚才喷水,没有听到老大其实我后面的话。
陈正文说:“没说啥。”然后就似乎不愿意说话了。
我说:“老大,别太担心,会时来运转的。”
我费了老大劲,终于把牙刷完了,今天水真的很冷啊。
老大可能是看我刷完了,才说:“老三,你觉得我去支边,怎么样?”
我边涮缸子边说:“没办法再去吧,那些地方工资极低,条件极差,上届那个谁,嗯,名字忘了,不是又跑出来了吗?关键是妈的户口都放到那个鬼地方去了。”
陈正文看了看我,我倒有点不自在,抓了下自己的脸。
陈正文只是扫了我一眼,就突然显得不自在起来,说话也支吾起来了。
我有点紧张,问道:“怎么了老大?”
陈正文很小声的说:“老三,能借我点钱吗?两,两百就好。”
我略一皱眉,其实我挺害怕借别人钱的,特别是这个马上毕业的时候,不过老大从来没有向我开过口借钱。我身上有500元在银行卡里,到的确可以借。
我有点犹豫,但是马上有骂了自己一句:搞女人都舍得,借钱都不舍得。
不过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老大可能看我没有说话,马上说道:“算了,算了。我。。。。”
我打断陈正文的话:“明天取给你,我比较宽裕,下周我家马上寄钱给我。”
老大看着我,露出感动的神情,还没有说话,我赶忙就接着说:“明天取给你!你不要我跟你急啊。”
陈正文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陈正文,我知道他的确家里很穷,什么东西都是节省节省再节省,而且是特困生,申请了助学贷款的。所以他没有谈女朋友,尽管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刘真,估计也是担心没有钱追不起女生,才始终不愿意表白。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大陈正文要找我借钱,整个大四,我就没有听说过老大找人借过钱,他为什么好像还挺着急似的张口向我借钱呢?也许老大有老大的苦衷吧。
93|九、不吃饭不喝水
回寝室和大家胡扯了几句,我就又把思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身上。乘着黑灯瞎火的,我不禁又折腾起自己的身体来。但是只是拉扯自己的皮肤几次,就觉得筋疲力尽,几乎都要举不起自己的手来。好像我这样做,会消耗自己身体里巨大的能量似的。
老大也回来了,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睡了,这倒也让寝室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也因为累的要命,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好像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苗苗这个古怪的漂亮女子,还有一大堆什么人围着我,而我则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然后,在梦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发亮的东西笼罩在我头顶上,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裂开了,变成了两个自己。梦中那个写着厚字的纸条也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那个红色的厚字一闪一闪的发出红色的光芒,最后字消失了,苗苗又在我面前,她全身都写着那个血红的厚字。
我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李学高在寝室窗口冲着外面臭美梳自己的头,谢文则应该刚从洗漱间回来,叮叮当当的摆弄着自己的饭盒和缸子。周宇还是发出不断的鼾声,赵亮则应该快醒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折腾。老大陈正文又不在寝室了,他最近总是很早就不在寝室。这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是不是不同的只有我这个人?
我把蚊帐拉开,也下了床,一落地就觉得腿发软,似乎站不住似的。我勉强的扶着床站稳,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阳光刚好洒在我的身上,我觉得有阳光照耀着我的身体,我才有劲了一些。
我晃了晃身体,把衣服穿好,我下铺就是老五的床,一般来说都是空的。我还是晃晃悠悠的把毛巾牙缸拿着,去洗漱间洗漱。
一路走去洗漱间,阳光都暖暖的洒在我身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慢慢的走着。等走到洗漱间门口,我觉得身上有劲多了。而刷牙的时候,也没有昨天晚上那种非常明显的水是冰水的感觉。
为了躲避寝室的同学看到我的脸,我回到寝室,低着头和大家打了个哈哈,就溜到图书馆看书去了。我专门在图书馆找了一些生物学的书来看,想看看有没有和我这种身体状态有关的资料,结果一个上午毫无结果,倒是艾滋病的问题看了不少。
艾滋病这种疾病,真的是非常非常地奇怪的一种病毒,从书本上来看,这种病毒几乎是上帝惩罚人类而诞生在这个世界的一种病毒,历史上也没有一点苗头。而且传播途径也是和其他的高传染性病毒不同,艾滋病就是靠母婴、血液和性三种渠道传播的,这比感冒病毒和其他的病毒传播差的很多,结果却成为全世界最可怕的疾病之一。
我猛然觉得艾滋病这种病毒更加可怕的地方,它的传播其实是覆盖人类繁衍——母婴,生物能量——血液,生殖手段——性,这基本是掐住了人类存在的几个最基本的要素。而且艾滋病也和其他病毒有个极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艾滋病并不是残忍的象癌症一样毁灭你的肉体机能,而是将人体的免疫能力破坏,让脆弱的人体因为免疫能力的破坏而患上足以致死的疾病。也就是说艾滋病病毒是将本来人类在进化中产生的抵挡这个世界的毒素的能力毁灭,而让人体恢复到可怜的几乎是零抵抗力的状态,间接的杀死人类。
如果人类的肉体不是这么脆弱,哪能有艾滋病这种病毒的存在机会呢?
可怕,真的很可怕,就算你平静的生活了几十年,最后仍然会逃不过死亡的最终宣判,你无法逃避。
我从图书馆出来,取了200元钱,就回寝室去了。一路上顶着大太阳晒着,舒服极了,真想躺在草地上就这样晒太阳睡觉,什么都不干。
所幸寝室里李学高这个最关注我长相的家伙不在,我把陈正文拉出寝室,把钱偷偷给了他。
陈正文把钱接过去,很感激地看着我,说:“我一定会尽快还你。”
我很仗义的摆了摆手,说:“不着急。”
陈正文眼神略略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我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不过陈正文很快把眼光移开,不再端详我的脸。
陈正文把钱放好,沉吟了一下,突然低声说:“你最近有听到我们班上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笑了笑:“没有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了?”
陈正文也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问一下,最近不是班上的人都很少见面嘛。”
我故意捅了捅陈正文,说:“哈哈,是想知道刘真的情况吧。”
陈正文连忙说:“没有,没有。嗯,吃饭了没,一起去吧。”
我知道陈正文是故意扯开话题,也不见怪,说:“吃过了,吃过了。你去吧。”
看着陈正文的背景,我叹了口气,心想老大陈正文为什么将自己的感情藏的这么深,他再不向刘真表白,真的可能没有机会了,还有一个多月,大家就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往后的两天,我在学校里乱串,不是躲在图书馆就是躲在网吧,尽可能的不在大家都在寝室的时候回去,因为毕竟我脸上的坑没有了,心中总有些害怕大家发现。
不过这两天,我对我身体的变化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我发现我要改变自己的皮肤状态和捏动自己的骨头,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倒不是说要用多大的力气,而是觉得每次这么做,身体里都会失去一些能量似的。至于能量的补充,我也确定了不是靠吃东西,而是主要通过阳光、光线或者热的东西来获得。我几乎可以不吃东西,不仅仅是没有食欲,而且我根本也不饿,只要多晒太阳或者多靠近热的地方,就会让自己体力很好。但是一晒太阳,就让我懒洋洋很想就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干,再睡个昏天黑地的,这样不太好。
这种情况算是什么呢?我能够象植物一样光合作用不成?植物也要靠根来汲取些水分营养吧,我怎么连水都不太愿意喝?难道我还能靠身体去吸收空气中的水分?
反正都是问题,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解释。我那股宁愿平庸的劲头又涌上来,也懒得再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变化了就变化了吧,只要我不一下子把自己弄成刘德华的样子,我还是我。更何况,不用吃东西和不喝水就能活蹦乱跳的,挺好的。除非,有人发现了我有问题,把我关起来做人体实验,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我还真倒吸一口凉气,更坚定了我轻易不要展示我这种古怪能力的决心。
不过,我隐隐的觉得,既然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都变异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人呢?是不是他们也压抑着自己,尽量不让人发现呢?这种人,一定是不让人碰自己的肌肤,为人冷淡,深居浅出的家伙。我觉得寝室里就有一个人很符合这种形象,那就是谢文这个家伙。这个混蛋,如果他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并知道了我也有这种能力,他一定会跟我过不去。奇怪,我为什么会认为和我一样的人一定会跟我过不去呢?而不是会帮助我呢?估计是我本来就很讨厌谢文,才这么想的吧。
王老师说三天出复试结果,这都已经复试后的第三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如果我没有被单位看上,那我真傻眼了。
好运气来了,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网吧上网,收到了班长刘真发来的短信:恭喜你张清风,你复试通过了,看到尽快给我回短信。
我轰的一下从网吧的座位上跳起来,大喊了一声YEAH!!
94|十、班花李莉莉
我兴冲冲的回到寝室,寝室里已经挤了一大堆人,不仅有我们寝室的,其他寝室的很多男生也都挤在我们屋里。
我刚一进门,就有眼尖的立即发现了我,并尖叫道:“张清风回来了!”随后就是一大堆“恭喜啦”,“什么岗位啊”,“怎么打算啊”的问题向我砸过来。
我也不管他们是真的替我高兴还是妒忌,也兴高采烈的把我了解的信息和大家说了。我从班长刘真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明天上午通过复试的人到学院会议室开会,我是化学工艺流程技术员一职。
当然,我也从大家的嘴里知道了其他的消息,我们班通过复试的一共六个人,谢文、我、隔壁寝室的“大头”吴刚,还有班长刘真、班花李莉莉、硫酸赵桂花,一共是三男三女。
因为我们512寝室有谢文和我两个,511有大头,510和509的哥们则全军覆没,也难怪这么多人都挤在我们寝室。
大家在向我恭喜以外,更多的是酸溜溜的抱怨,以及没有什么恶意的风凉话。我也知道,大家对我、李莉莉、赵桂花成为最终人选是有意见的。因为我在我们班上的确没有什么优势;李莉莉成绩尽管不错,长的也还成,但是的确如陈正文所说有点“骚”,不过碍着赵亮在,大家没有明着说而已,而赵亮脸色很差,闷在床角低着头也不说话;赵桂花成绩在班上应该属于前五名,不过长的的确没法看下去,所以成为大家最多嘲讽的对象,女人如果太丑,往往成功会被定义成为奇迹,但是如果太漂亮,成功则又变成仅靠长的漂亮或者更恶毒的原因。长相论,是男女通用。
一个是名声不好有点漂亮的李莉莉,一个是丑的让人不愿意多看几眼的赵桂花,一个是毫无特色平庸至极的我,怪不得我一进来有人古怪的尖叫我回来了,估计我进来之前大家绝对也没有说我什么好话。
我回来了以后,热闹并没有维持多久,大家就陆续的散去。谢文一脸假笑的看着我,说:“老三,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我懒得搭理谢文这个家伙,这家伙不管说什么,都搞得自己高深莫测的样子,而且句句都是讽刺的意味。
赵亮闷声不响的爬到自己的床上,面向墙躺着,只能听到他轻轻地叹气声。赵亮可能抱着能和李莉莉双双入选的美梦,但是一下子就无情的打破了。也许,赵亮和李莉莉的缘分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老大陈正文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刘真也许和他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周宇还是那个话痨的毛病,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大家说话,他倒是很洒脱的。
李学高这个家伙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他关心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李学高看着我又突然细声细气地尖叫着:“清风,你的脸!”
这个家伙,关心的似乎就是我的长相。我没好气地回答他:“又怎么了?”
李学高说:“你变帅了啊,真的!几天没仔细打量过你,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反而笑了,说:“你要说我脸的坑没有了吧,我告诉你啊,这是我长期吃中药的原因,不是和你说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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