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怪,这两个混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做坏事,要真想不起来也怨不得他们,只能怪业务太忙,没有细细的统计一番。
陈援朝看都不看唐金龙一眼,径直走向了唐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缓缓的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唐虎了?”
唐虎点点头,跟平时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很好!”说着话,陈援朝突然拽着他的左手,使劲的拉扯了两下,伤上加伤,白天做的接骨手术也全完了,唐虎几声惨叫,惯性挥动右手的拳头击向陈援朝,陈援朝看都不看,一手握住唐虎的手腕,将这个一米九的壮汉直接从病床上拽了下来,右脚猛的踢向了唐虎蜷缩的身体,这个混蛋再次鬼哭狼吼,整个人滑行了三四米卡在了房间的门口,嘴里面吐出不少的肮脏物,翻着白眼。
“我操。你妈。”唐金龙实在忍受不了了,刚刚打的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唯一的命根。子,这个家伙出手竟然这么狠,这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吗?
唐金龙抱起桌子上的煲汤罐凶狠的砸了过去,陈援朝根本不躲不闪,右手成拳,直接击打了过来,打碎了这个烂罐子,随后拳头结结实实的轰击在了唐金龙的脸部。
两颗黄中带黑的牙齿瞬间从唐金龙的口中飞了出来,顺便还夹带着一大坨的口水跟血水。
一秒钟,这个老家伙就躺在地上,直接晕厥了过去。
刚猛,霸道,直拳打千斤。
陈援朝就跟一个冷血杀手一般,缓缓的走到了唐虎的跟前,弯腰,提起他的一条腿,细看了一会之后,猛的对着膝盖一脚踩了上去。
一阵清晰可闻的‘卡擦’声响起,接着,翻着白眼的唐虎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的整个人弹跳了起来,随后又重重的掉在地上,全身颤动,挣扎了片刻,终于没有了动静,而整个房间此时也安静到了极点,潘庆只听见那翻倒在一旁的饮水机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水。
“起来!”
陈援朝的声音再次的想起,眼睛死死的盯着潘庆,就跟一个地狱的使者一般。
这种人,做事的方式很果断,很干脆,没有拖泥带水,在潘庆的心中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杀人的人。
潘庆不敢作声,双腿颤抖的站了起来。
“过来!”
潘庆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却依然听话的一步步挪动,来到了陈援朝的面前。
陈援朝站在他的对面,望着这个混蛋,脸色恢复到了一种可怕的平静。
“潘庆,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谁要是再敢动一下苏黎黎,我要他的命!”说完,平缓的走出了房门,只留下潘庆一个人站在当场,冷汗直流,就连裤裆都感觉到一阵潮湿,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这个混蛋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苏黎黎,谁是苏黎黎?是她?会是她吗?”
潘庆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嚣张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大言不惭:老嫖,跟本娘娘作对,你他妈眼睛可真瞎了!
大言不惭?是大言不惭吗?自己眼睛瞎了?可谓是真瞎了,没有一丝能量的小丫头能够请得动刚才那个变态神仙级人物?潘庆想想都后怕,望了一眼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的唐虎,心里又不禁的一阵庆幸,还好直接对付小丫头的不是自己,还好这个臭丫头被人救走了,要不然今天这里只会是几具尸体,潘庆可丝毫不敢怀疑那个家伙杀人的举动,对方已经探明了自己所有的底细,真怕你潘家也不会来了。
潘庆掏出了电话,拨给了那个生他养他培育他成为人渣败类的父亲。
“爸,你快来啊,我们快被人打死了!”
电话的那头,潘昌荣不可谓不震惊,自己的儿子竟然快被人打死了?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四十八岁的潘昌荣继承了父亲的产业,从一个华海市的建筑工头做起,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华海市响当当的人物,创办了昌荣集团,门下主要经营城建,房地产以及室内装修的生意,前年股票成功上市,潘昌荣也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装修界的翘楚,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加上这样雄厚的家底,放眼整个华海市那都是别人仰望的对象,自己的儿子胡搅蛮缠嚣张跋扈这么些年,出过的事情不少,坏事做尽,可都是占尽了便宜,最后大不了花点钱,潘昌荣也是习以为常,可今天不一样,电话当中的儿子竟然语气带着哭腔,甚至有不少的颤抖。
谁他娘。的敢动他潘昌荣的儿子,活腻味了?
接到电话之后,潘昌荣立马从家里动身,坐上自己的奔驰座驾直接杀向了人民医院,当然,保镖那是必须要的,两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身材结实到可以跟大水牛干架。
来到八楼护理病房的时候,唐虎已经被抬进了手术室,而此时的床上却换上了唐金龙这个老小子,一张脸肿的跟猪八戒一样,捂着嘴,见到潘昌荣,赶紧叫了一声姐夫,而旁边的潘庆却还是惊魂未定,连爸都忘记叫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此时医护人员已经全部退了出去,望着一地的狼藉,潘昌荣脸色铁青。
潘庆哆哆嗦嗦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当然酒吧里面的受辱以及马路上玩弄小狐狸这些只是一言带过,随后讲到护理病房的惨案时,却是说的声色俱泪,痛心不已。
“王八蛋,竟然欺负到我潘家的头上来了!”潘昌荣也没怎么吃过亏,以前干建筑工头的时候也是经常带着一群流氓痞子到处耍横,甚至拖欠民工的工资,别人讨账他就打,不折不扣是个混蛋,潘庆像他,不用DNA鉴定,百分百他的儿子。
潘金龙捂着嘴,痛苦不堪,想说什么,却是剧痛难忍。
“爸,那家伙不简单,身手很厉害,我怕不是一般人!”潘庆提醒着自己的父亲,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可千万不能漏掉一丝一毫的东西。
“不简单?不是一般人?小庆,你别跟我藏着掖着,那个臭丫头你认识吗?”
潘庆摇摇头,突然想起了陈援朝临走时讲过的话,顿时说道:“爸,最后那家伙走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我们要是再敢动一下苏黎黎,就要我们的命!”
“苏黎黎?姓苏?”潘昌荣思索了一番,“华海市姓苏的没什么强人啊,难道是外地的?”
“爸,你看怎么办?”
潘昌荣果然还是只老狐狸,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这样才能打有准备的仗,无往不利。
望着自己的儿子,认真的说道:“小庆,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对了,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没有?”
“就普通的一个人,不过眼神很吓人。”这个混蛋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潘昌荣很白眼,能有如此身手前来寻仇的人难道眼神还能温柔,这不是废话吗?
“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
潘庆突然瞪大了眼睛,“还有还有,就是显得很老气,穿一件过了时的衣服?”
潘昌荣点燃了一根烟,口中念念叨叨,“穿过时的衣服?”,突然心中猛的一颤,“是不是一件老式的中山装,就是电影里面陈真穿的那种?”
潘庆点点头,同时发现,自己父亲的脸色猛的变了,变的很诡异,就连拿烟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
“爸……爸……”
潘昌荣猛的回过神,“你没有报警吧?有没有?”
潘庆被吓住了,慌忙的摇摇头,报警?这怎么可能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还特意交代医院的人不能说出去,他要的效果就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潘昌荣满头满脸的都是冷汗,“如果是他,我们还真惹不起!”
“爸,这个人你认识?”
潘昌荣脸色苍白,缓缓道:“估摸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他叫陈援朝,沐家杀人机器!”
“沐家?堪海集团?”潘庆傻了,彻底的傻了。
而潘昌荣呢,也仿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真被沐家盯上,十个潘家也要完蛋。
第二十六章 改变
紫竹山,紫竹庄园,依然是那样的冷清,依然是那样的灯火通明,似乎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偶尔见到几个忙碌中的仆人也是一闪而过,老太君席红莲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望着前面的电视,放的是一处大家族的团圆戏,四代同堂,其乐融融,太爷爷太奶奶咧着嘴开怀大笑,爷爷抱着孙子,孙女缠着奶奶,儿子儿媳坐在一旁举起了照相机,很温馨的一副画面,看到这里,席红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家,这还算是个家吗?
丈夫英年早逝,使得席红莲的心性渐渐的变的刚强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稳稳的守护着这个家,总算是拼出了堪海集团的一番前身,本以为一切都能够太太平平的度过,殊不知,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就很难完美,出现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事,女儿没了,却只为自己换来一个忠心耿耿的陈援朝。
席红莲很伤心很难过同时又感到很欣慰,甚至很多次在不断的问自己,女儿,死的值吗?如果女儿当时没死,现在的陈援朝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会是一个她叫他动谁他就动谁,叫他杀谁就杀谁的一个人吗?绝对不会,这一点,席红莲觉得,真的值了,没有陈援朝,就没有堪海集团如此辉煌的今天,所以,陈援朝可以直呼沐庆丰为庆丰,可以不鞠躬不看脸色的吼住沐启帆,在席红莲的心中,陈援朝已经是沐家的一份子,一个能够护住沐家周全的人。
一个企业也好,一个集团也罢,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煎饼铺子,它所面临的无非三个方面的威胁,一是白,二是黑,三嘛?就是自己的客户了。
用钱能跟白打好关系,用诚信跟质量可以挽留跟营造自己的客户,而黑,有的时候就必须用到一样东西,那便是强有力的武力,很明显,陈援朝成为了堪海集团的第三大支柱,席红莲无法忘记这些年来的心酸跟困苦,更加忘记不了曾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刀光剑影,而这一切,陈援朝都用自己的身躯扛住了,也让华海市每一个人都知道,沐家,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有一个能够为沐家生为沐家死为沐家双手沾满鲜血的陈援朝。
二十几年如一日,无怨无悔,这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终生承诺。
席红莲抹去了一把眼中的泪水,望向门外,陈援朝已经是缓缓的走了过来,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那件貂绒黑风衣披在了老太太的肩膀上。
“天气冷,别着凉!”
老旧的中山装,短发,刚毅的脸孔,充满爆发力的身躯,陈援朝无论何时何地站在何处,都好像格外的突出,惹人注意,有人说,这是一种另类,可又有人说,这是一份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谁动的手?”席红莲平淡的问了一句。
“潘家少爷跟他表弟唐虎!”陈援朝回答的也很平静,就跟两人平时的对话一样,不温不火,没有一丝的波澜。
“杀了?”
“没有!”
席红莲抬起头,望着陈援朝,“只教训了一番?想留下后患?”
陈援朝顿了一顿,缓缓的说道:“苏黎黎只是受了轻伤,犯不着杀人,当时有人将她救走,撞断了唐虎一条胳膊,我去了医院,要了他一条腿,一手一腿,够严重了!”
“潘庆呢?”
“没动他,算是给他一次机会。”
“下次那小子再找麻烦呢?”
“没有下次了,如果真有,我会杀了他!”陈援朝语气温和,依旧平静。
“没有下次?援朝,你变了,变的心软了!”席红莲说了一句,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却让陈援朝自己猛的愣了一把,变了,自己好像真的变了,要是以前,这两个人,绝对已经死了。
“奶奶……”说话之间,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缓缓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擦着眼睛,很是可爱,一根长长的小辫子垂在脑后,委屈的脸上竟然有了不少的泪水,显然刚刚还哭过。
席红莲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慈祥和疼爱,笑着站起来,“怎么了,阳阳?”
“我做梦了,梦见有人要打我,我怕……”
“哦,是吗?竟然还有人敢打我阳阳?真不像话,来,奶奶陪着你!”说完,席红莲牵着小孙子的手重新的走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房间里面传来了席红莲的歌声,是一首童谣。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
“奶奶,我不要听这首。”
“好,奶奶的好阳阳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世上只有妈妈好。”
“好,奶奶唱给你听!”
“不嘛,奶奶,我想要妈妈唱给我听。”
“妈妈不在,奶奶先唱好不好,世上只有妈妈好……”
“奶奶,快唱啊!你快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二十分钟之后,席红莲从里面走了出来,显得有点疲惫,陈援朝将她扶在了椅子上。
“启帆还没有回来,我真有些担心,沐家现在就这两个孩子了,一个都不能有事,援朝啊,我考虑过了,元宵之后,阳阳这孩子也要给他请个保镖负责接送他上学,现在外面的人眼睛都毒着呢,就指望着打我们堪海集团的主意,你本来是最合适的人,可惜走不开,要照顾我这个死老太婆,为阳阳找保镖的事你就多看着点,最好找个知根知底的,钱不是问题,只要忠心就好。”席红莲担忧的说道,绑架,一直是这个老太太心中永远的痛,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的发生。
陈援朝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嗯!有你留意我就放心了,援朝啊,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想再看会电视。”席红莲将身上的风衣拉了拉,笑着说道。
陈援朝站了起来,“你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我睡了。”
“去吧去吧!”
陈援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灯,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加一个椅子,在床的下面有个木头箱子,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掏出一块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桌子上唯一的一个小相框,里面是张五寸的相片,一个梳着马尾的漂亮女孩,双手成心状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一双大眼睛有神的望着自己。
“心茹,你还好吗?”
不知不觉这个杀人不眨眼武力值惊人的刚毅汉子竟然满脸都是泪水。
他轻轻的抽泣,却又不断的强忍着,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心茹,今天,我又差点杀人了,我答应过你,会一生一世的照顾老太君,会永远的守护沐家,只要有人敢来破坏,我都会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杀了,你知道吗?虽然这些人都该死,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听说杀的人多,以后会进地狱的,你是个好心的姑娘,你一定是在天堂,我不想在自己死后还见不到你,你……你懂吗?”
陈援朝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而那相框中的女孩只是保持着那个微笑,在不断的笑着,笑的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让人感到心碎。
夜深人静,有人相思有人愁,更加有人在不断的煎熬跟烦躁。
丽景花园,华海市高档住宅小区,虽然比不上烟雨江南的豪华跟气派,但是房价也是华海市数一数二,绝对的不能小觑。
此时,在C区十三楼的一个房间,两具肉体正纠缠在一起,疯狂的做着最原始最具有挑战性的全民。运动,女人娇。喘连连,声音诱人到刺激魅惑,而男人,也是分外的卖力,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没有一丝的温柔,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所有阴霾全部发泄在这次的战斗当中。
终于,场面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女人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分开,随后女人走进了卫生间,放水冲凉,而男人却是按亮了电灯,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香烟。
三七分的头发已经凌乱,身子算不上结实却有不少的肌肉,浓眉大眼,配上那副刚刚带上的金边眼镜,顿时从刚刚的禽兽变成了斯文书生,沐启帆,堪海集团的太子爷,名副其实,没有一丁点的水分。
女人洗澡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而沐启帆却已经从刚刚的兴奋中冷却了下来,细细的思考着一些事情。
作为堪海集团的太子爷,表面风光无比,惹来众多人的羡慕跟嫉妒,而对于沐启帆来说,有的只是巨大的怨恨。
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可谓年少有为,名牌大学毕业再到美国进修,回来直接跟自己的父亲沐庆丰打拼,劳心劳力,为的是什么?
Back to home |
File page
Subscribe |
Register |
Login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