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里边有人惊慌的叫喊道：“不好了，好像内脏出血了，他的口中都是血，必须尽快送医院。”


第二十一章 人渣
　　这一下众人都是一惊，如果真的弄出人命，谁也保不了白毅莉了。
　　白毅莉神情也微变，不过随后却毫不后悔道：“人渣，活该，如果真的不能破了这件案子，我宁可他死，我去蹲几年牢。”
　　白毅莉刚才冲过去踹人这一幕林东都看到了，正常人应该没太大事，白毅莉虽然冲动但是力道控制的还行，林东心中想着，看到那些人进去就要将那名犯人抬出来，林东已经迈步走向里边。
　　“要死哪那么容易，先将他放下，我看看。”林东的话，让忙碌、迷糊、担心、混乱的局面突然被泼一盆凉水，一下子冷却下来。
　　这些人都停在那里，林东已经直接走到那名犯人身旁，看了一眼这个家伙，确实已经满口是血，而且不断的从嘴里边流出来，这个家伙的眼中依旧带着得意的笑容，看起来斯斯文文四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此刻他完全没有犯人的恐惧、受伤的害怕跟痛苦，有的只是一种自得、嘲讽，兴奋。
　　内脏出血，狗屁，林东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咬了舌头，喉咙处没有一点感觉，哪有内脏出血不经过喉咙就能直接从嘴角流出来，而且看他心跳，脉搏，胸口起伏都没太大问题。
　　确定了对方只是自己咬破了舌头，故意如此，林东直接一掐，他的嘴立刻被卸了下来，林东的手直接一探很粗暴的已经将他的舌头给拉了出来，随后冲着一旁的一名警员道：“水。”
　　那名警员愣了一下，不过他也算有点急智，看到了那里的桶装矿泉水，直接将那个搬了下来。
　　林东看着那小子抱着桶装矿泉水过来，微微点头：“倒。”
　　水快速的倒下去，将这个家伙的舌头都冲洗干净，很快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家伙的舌头上被他自己牙齿咬出来的伤痕，很深，不过绝对没刚才满口吐血那么严重。
　　林东没将这个家伙的下巴抬上，借着水洗了一下手，回头询问的看向白毅莉。
　　抱着桶装矿泉水的人将水放下，随后冲着众人道：“好了，好了，大家先都散了吧，聚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此时林东才注意到，他的职位比白毅莉低一些，应该是刑警队的一个中队长，四十多岁的样子显然成熟稳重得多，见众人散去白毅莉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林东也露出不解的目光。
　　“张航，叫我老张就行。”老张说着递上一根烟给林东。
　　林东微微摇头，他虽然也抽烟，不过那烟是特制的烟，一根烟比之一根雪茄还要醇正有劲，普通人都没办法抽，自然，他抽普通人的烟也没什么感觉。
　　老张点上一根烟看着那个舌头在外边，嘴巴被林东卸下来的家伙道：“这孙子叫李文才，早年是在大学城附近卖文具起家的，最近几年他开了一家洗浴中心，专门针对大学城附近的学生，服务好，价钱便宜，他那里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但是有不少人举报他不正当竞争，说他的价格便宜到亏本，不可能赚钱的，但是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人家就算亏本也是自己的事情。”
　　“呼……”老张重重吸了一口烟道：“不过最近不断有家长举报，说他们的孩子经常进出这个家伙的浴室，而且还学坏了，而且根据我们摸排调查，大学城最近几年有几个女孩自杀，前前后后跟他的浴池都有关系，前段时间对他监控了一段日子，今天正好抓到他一个人同时跟三个女学生在一起，于是将他抓了回来。”
　　老张说到这里，神情也变了不少，甚至带着一丝杀机：“这个人渣，在他住的地方的电脑中，竟然存着几十个女孩子洗澡的镜头，他还分别进行了制作，还有不少他跟这些女孩发生关系的，他就是利用那些女孩子洗澡，然后制作裸照威胁他们，逐渐威逼他们跟自己上床不说，随后还会拍摄下来，刚才白队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刚才还得意的说，他这些年收藏了几百人的裸照，等他出去可以慢慢享受，慢慢……”
　　老张此时一根烟已经很快抽完，扔到地上重重碾了一脚：“现在这家伙摆明就是不肯说这些东西在哪，就算将他判刑，如果真如他所说，还会有不少人被他胁迫，还会有不少女孩遭殃，但是这家伙的精神状态，很难审问出什么来的。”
　　如果不是在警察局工作，真还不知道竟然有如此人渣，林东听了都有上去将他揍死的冲动了，不过他还能控制自己，听到老张说没办法。
　　“哼。”林东看了这个叫李文才的家伙一眼冷冷道：“只要他没死，就没有问不出来的话。”
　　听到林东这话，老张还有其他两名警员都同时一喜，他们对这种人渣也都恨到了骨子里，最激动的就是白毅莉了。
　　猛的冲上前来：“真的，你有办法？”
　　看着白毅莉一副恨不得扑上来亲自己一口的样子，林东心说，她还是点火就着啊。
　　林东点头道：“我去上边取点东西，你们先将这里收拾一下，一会过来，由我来审他。”
　　“我陪你一起去。”白毅莉脱口而出。
　　看着白毅莉一副深恐自己跑掉的样子，林东心说，这还是前几天在拘留室里的那个白毅莉嘛，感觉那天她像是受了刺激不正常，如今又恢复正常了。林东也没多说什么，现在他心里想的也是尽快从李文才那个人渣口中问出那些东西到底在哪。
　　“这个李文才精神上有些不正常，根据我们从他那里搜到的东西，他还有着自虐的倾向，这种人很麻烦的，他小的时候……”白毅莉陪着林东上楼，一路上将关于李文才的所有情况都跟林东讲了一遍，显然听到林东有办法，她这是在配合林东做事。
　　林东知道，从击杀孙震之后，白毅莉就很好奇自己的身份。就算现在他不怀疑自己是特勤处的人，肯定也希望能跟自己学枪，原本林东还以为她跟上来会提这个事情，现在听她所说，林东心中暗暗点头，此刻的白毅莉完全投入，眼中只有这件案子，虽然人有些冲动，火气大了一些，做事风格又欠妥当，不过光凭这一点，就让林东对白毅莉的好感加深不少。
　　医务室内取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跟一小瓶药物，他只是抽取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然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白毅莉没想到林东要取的就是这么点药物，她很怀疑，刚才那个比小拇指还小的瓶子，抽出的三分之一液体能做什么，不过见证过了林东的神奇之处，这次她没有去问，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讲给林东听，再就是紧跟在林东的身后。
　　不过白毅莉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当进入审问室的时候，林东拿在手中的那个小注射器，又如同变魔术一般的消失。


第二十二章 审问
　　“我跟他单独谈谈。”林东指了指李文才。
　　老张忙摇摇头，白毅莉也道：“不能单独进行审问，更加不允许一个人与犯人相处。”
　　林东逗道：“那打人的时候呢？”
　　“咳……”老张被烟呛了一下，苦笑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也必须两个人。”还是白毅莉给出答案，不过脸上也显得有些尴尬，随即还特意道：“你以为我是刑讯逼供啊，我可从来……不，很少在审讯室动手的。”
　　林东也不过是如此一说，他可不是督查，没兴趣管这些事情，既然他们要在这就由着他们吧。
　　就算是身手最好的白毅莉，也不过是相当于人极二限左右的力量，自己在他们面前做什么，他们也发现不到，林东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迈步走向李文才，缓缓的绕到了李文才的身后。
　　“哼……哼……警察……狗屁吧……呵呵……”李文才鼻孔发出很自信，不屑的哼声，显然他不认为这些警察能奈何得了自己，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那些女孩本来有大好的前程，但是却都被你毁了，就算现在已经有所成就的，如果知道裸照的事情，也会有很多活不下去，她们现在很多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她们出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她们的家人也都会很难过……”林东缓缓的说着，声音很缓慢，却非常清晰，在他有意控制之下，给人一种入耳犹在回荡的感觉。
　　白毅莉眉头微微皱起，心说这是哪门的审问方法，这个林东绝对是个门外汉，难道他还以为就凭借这种话就能让这种人渣感动，一定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这些人渣的心理都扭曲了，你越这么说，他们反而越是兴奋。
　　老张也很是奇怪，这种试图感动人渣罪犯的行为，连新手都很少会犯。
　　就在白毅莉不解、皱着眉头的时候，林东的手轻轻的拍了李文才几下，李文才听的正开心，他已经决定了，只要自己出去，就一个个找这些女的，只要他们不配合，不让自己快乐，不让自己爽，那就将她们的照片都公布出去，哈哈……这笨警察的提议倒是不错。
　　心中想着，李文才突然感觉到肩膀一疼，很微弱，很快，就像是被蚊子刺了一下，瞬间就没了感觉，李文才根本没去注意。
　　此时林东的话依旧在继续：“这些女孩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难道你真忍心嘛，她们哭起来会很痛苦的，她们会因为这件事情痛不欲生，难过到了极点……”
　　“你……”白毅莉实在忍不住了，迈步就要上前将林东拉出去，心说你这哪叫审问啊，简直是两个犯人在交流经验，基本的犯罪心理学都有讲过，这种话只会让犯人更兴奋，甚至有些变态的犯人，仅仅是因为这种话语，都能产生高、潮。
　　突然，站在李文才身后，半蹲着身子双手按在李文才肩膀上，正在李文才耳边说着话的林东猛的抬头，这一刻林东的目光凌厉到了极点，如同那穿透层层迷雾的电芒一般，给人一种有如实质的压迫之感，瞬间白毅莉张开的口，迈动的步子都停止了下来。
　　老张在旁也是微微一颤，好凌厉的目光，干警察这么多年，他还很少见人有如此凌厉的目光，只有一次接待一位军方首长的时候感受过一些类似的目光，当时有人曾经玩笑的说，那是一双能镇住百万雄兵的双眼。
　　“哈……嘎嘎……”李文才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声音有些古怪，不过却很开心：“她们肯定会很快乐的，我会让她们快乐到死，不听话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我喜欢她们年轻的身体，喜欢她们恐惧、无助的样子，喜欢看到她们叫我叔叔求饶时候的样子，喜欢调教她们……”
　　刚才被林东制止的白毅莉，此时火气上涌，双拳紧握，她办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也都见多了，但是像李文才这么贱、这么变态的犯人还是第一次，他开浴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且他掌握了太多东西，如果真的闹大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呵呵……”林东很平静，很随意的笑道：“是啊，年轻就是好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仇恨，那些被你祸害的女孩，她们现在都变成了厉鬼，她们要将你吞噬，还有那些女孩的家人，她们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将你吃掉，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肉很疼，那是她们在撕、那么她们在咬……”
　　就算是炸药包白毅莉此时也发现不对，刚才瞬间兴奋到极点的李文才，随着林东的话神情迅速的变化着，最后林东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痛苦的就像是真的进入地狱。这种极端的变化，看的他跟一旁的老张都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而林东此时已经知道，Orgasm4号已经发作，Orgasm4号又叫做快乐天使四号，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达到快乐巅峰的药物，也是逼问受过专业训练间谍的药物。这种药物其实是一种神经药物，可以让人的神经敏感度提高几十倍，在瞬间快乐之后，那就是一种地狱，就算受过训练的特工都没办法坚持住。
　　到时候不用伤害他身体，随便碰他身体一下，他就会有一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林东最后几下是封住李文才的哑穴，同时也控制住他，避免让他乱动，然后笑着道：“如果你决定说了，那就点头告诉我。”
　　说完林东看向白毅莉道：“刚才你那么对待犯人是不对的，你看现在他这么热，过来给他扇扇风。”
　　林东说着，从旁边拿起文件夹扔给白毅莉，点了点李文才让她过来给李文才扇风。
　　“我给这人渣扇风？？”
　　林东此时已经离开李文才身后，笑着走到白毅莉身旁道：“如果想破案就去扇风，我保证不出两分钟，他就会说出那些东西的所在。”
　　“两分钟……你说真的？”白毅莉吃惊的看着林东。
　　林东耸耸肩膀，这家伙虽然有些心理扭曲，也不怕一般审问，不过这种专门对付特工的快乐天使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事实上，就算他能承受这个，一会找几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一下，咬一下，他也肯定会说，但是林东相信他挺不到那个时候。
　　看林东点头，白毅莉拿起文件夹，上前使劲的扇动了起来，对他来说只是扇风，但是对于此时的李文才，就如同地狱里边的阴风，像是要将他魂魄吹走，将他的肉一点点的吹走，比之千刀万剐还痛苦，想叫又叫不出来。
　　不到一分钟，李文才疯狂的点头，林东上前让白毅莉别再扇风，然后解开了李文才的穴道，只要不再对李文才有其他动作，他就不会那么痛苦。
　　“在……深港大学学校公园的下水道下，还有银行保险柜中也有，完全靠密码取东西，密码是……”
　　此时李文才已经是有什么说什么了，林东看着震惊的呆在那里的白毅莉，看着快速将李文才的话记录下来的老张，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么一耽误已经快六点了，林东起身向外走去，Orgasm4号的效果不会持续太久，几分钟后会逐渐消退。


第二十三章 探病
　　因为太过震惊，林东离开白毅莉他们根本没发觉，等他们发觉又都开始忙乎起来，记录口供、查找证据，忙得焦头烂额的，也就没时间再去管其他的了。
　　林东离开警局随便在周围吃了点东西，随后到附近水果店买了一点水果，之前白毅莉帮齐娜带话感谢，林东已经想好了要去医院看看齐娜了。
　　这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齐娜进入医院直到她没事之后还没去看过呢，到了医院门口突然看到一家花店。林大少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就算不是情侣关系女人也很喜欢别人送花，再想起第一次见齐娜时候的样子，于是林东买了一束专门送给病人的花。
　　齐娜现在转到条件最好的深港市第一人民医院，从安阳区赶过去需要跨过一个区，等林东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了，此时林东才感觉到没有车还真是不方便，不过现在爷爷对自己进行的经济封锁，虽然现在卡里还有一些钱，随便卖辆一般的车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林东开叶松的法拉利599GTO都感觉不爽呢，普通的车更是没感觉了，也只能暂时放一放再说了，此时林东不由得再次冒起念头，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弄点钱才好，只是目前真还没太好的法子。
　　当林东敲开齐娜病房的房门，发现给自己开门的是一女警，而屋子里还有其他四名女警的时候，林东知道，自己来的时间不太对。
　　而那五个女警一见到林东，先是一愣，随即都看向了林东手中的花束。
　　“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也不跟我们说。”
　　“这话真漂亮，帅哥，你是想追我们齐大美女呢，还是已经……嗯……”
　　“你是咱们安阳分局的吗，怎么感觉你这么面生呢。”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顶五百个鸭子，现在齐娜躺在那里不能说话，只是眼睛开心、感激、惊喜的看着林东，而其他五个女警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她们显然平时跟齐娜的关系很好，所以说起话来也都很随意。
　　跟女人在这种时候争辩什么，那就是脑袋有问题了，所以林东只是露出笑容，什么都不说，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齐娜，看的齐娜都有些不好意思。
　　足有两分钟，终于有一个圆脸的略胖的女孩比较聪明：“大家快别说了，我们再在这待下去可就成了大灯泡了，别妨碍人家了。”
　　其他人一听，也都笑着离开，齐娜此时不能开口说话，即便以她的性格被她们这么说，也感觉到脸有些发烫，红红的，无奈只能轻咬嘴唇，闭上眼睛佯装入睡。
　　笑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关门的声音，随后病房内陷入安静，这里是高级单人病房，环境非常的不错，人一离开房间里立刻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