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珠宝商铺名字叫做“天下无双”,听说这是楚超仪亲自想出来的名字,他本人还得意洋洋。
梁夕则对此嗤之以鼻,和陈放远的“天下奇珍”比起来,“天下无双”一说出去根本没法让人知道要表达什么。
“更像是酒楼的名字,食色无双,什么无双的。”梁夕不屑道。
“那你说取什么名字好?”楚超仪有些愤愤不平,毕竟天下无双这个名字他是绞尽脑汁想了一整晚才想出来的。
“你才绞尽脑汁想一晚上,看我现在绞尽脑浆想一分钟给你一个新的。”梁夕摸着下巴,满脸的高深莫测。
听到他们两个在讨论店铺的名字,家中的女孩子们也纷纷围上来,想听听梁夕有什么高见。
“有了!”三十秒后,梁夕一打响指。
“我感觉到了罪恶和淫—秽的气息。”芙蕊紧盯着梁夕道。
梁夕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然后对楚超仪道:“叫珠圆玉润,这个比你那什么天下无双好多了吧!”
“珠圆玉润……珠圆玉润……”楚超仪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听上去还是很美好的,但是一旦从梁夕口中讲出来,就平白带上了那么点淫味儿。
“你想想呀,来看珠宝的都不可能是大老爷们一个人吧,他们一定都是非富即贵的吧,一定是带着他们的二房、三房、四五房的吧。”梁夕见楚超仪还在犹豫,便谆谆善诱道。
听到梁夕开口,对他熟悉无比的女孩子们都感觉到气氛要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芙蕊的眼神则是越来越亮,轻声道:“我已经嗅到了越来越浓郁的淫—荡气息,它们都应该在我的眼神下得到净化。”
梁夕才懒得管芙蕊的净化还是感化呢,他继续对楚超仪洗脑道:“他们来买珠宝首饰,无非就是讨小妾们开心,一旦小妾们开心了,你说他们会做什么,自然是嗯哼——”
梁夕朝楚超仪使了个颜色,楚超仪顿时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然后珠圆玉润,不仅可以像他们表明我们出售珠宝首饰的成色档次,更能让他们想象到更加丰富的活动,你说这些男人还不趋之若鹜?”梁夕一番话已然说得楚超仪连连点头,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那名字就改为奶圆,哦不,珠圆玉润!”楚超仪激动得脸色通红,和梁夕他们告辞一声,便急匆匆回去说要改名字,一路骚气蓬勃让人为之侧目。
“看什么,我只是引导了他一下而已。”梁夕摊手道,对芙蕊的怒视从头到尾都是无视,气得小丫头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
楚超仪的效率高得惊人,一天之后京都城里便有一家新的珠宝古玩店铺开业,场面格外浩大,最引人遐想的还是这家店铺的名字,叫做“珠圆玉润”
陈放远也利用自己的人脉给新开的珠圆玉润做足了广告,有了天下奇珍这块金字招牌,再加上有人故意透露出的风声,说珠圆玉润背后的老板是未来的镇东王和现在风头最劲的修真者梁夕,开店的第一天顾客就络绎不绝,几乎把门槛都踏破了。
等到晚上七八个账房先生算了下当下的结余后,几个人差点当场休克,光是今天一天的利润,就近千万两银子,这珠圆玉润绝对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假以时日富可敌国绝不在话下!
楚超仪开心得一整天脸上都带着荡笑,最让他开心的还是大哥就这么消失了,自己做的这件大事又得到了父亲的赞扬,镇东王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二十多年的明争暗斗,在梁夕加入后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就顺利达到了目的,这怎么不让楚超仪欣喜若狂。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楚超仪第一时间便将珠圆玉润今天获利的消息告诉了梁夕。
梁夕对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还没有告诉楚超仪,等到不久后矿场进入运营,能赚到的利润更加可怕,要是现在把这些消息都塞给楚超仪的话,梁夕担心他会直接脑溢血死掉。
“不过要让矿场成为比店铺更大的金蛋母鸡,还需要一个契机呀。”梁夕搓着牙花子,觉得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哀愁。
在珠圆玉润开张的时候,白易鸣也让人送来了大礼,白家的声势自然也无形中给店铺做了广告。
只是面对外人时满脸乐呵呵的白易鸣,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则是愁容满面,根本没有一点未来白家家主应有的淡定沉稳。
“哥,你怎么又一个人呆在房里了,陈公子来找你了。”白幽幽跨进门对白易鸣道。
“陈舒慈来了?”白易鸣眼睛突然一亮,“快点让他进来!我想到了!”
第1203章三叔回来了
白沐风自从借尸还魂,成为陈舒慈后,便按照梁夕事先的吩咐,多多和白易鸣接近。
他们原本就是公认的京都四公子其中两位,地位相差不大,加上现在陈舒慈的刻意接近,两人的关系很快就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好得几乎可以拜把子成结义兄弟了!”陈舒慈几天前在梁夕面前拍着胸脯道。
“这还不够。”梁夕撇撇嘴,“要好得可以换妻,那才是真的关系好。”
在和白易鸣接近的这些日子里,陈舒慈旁敲侧击,隐隐猜到白家出了些事情,这才导致白易鸣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但是一旦话题涉及到这方面的时候,白易鸣又会很快地将话题扯开,不愿多谈一句,这也从另一方面让陈舒慈更加确信,白家、或者说白易鸣现在遇到了极为困难的局面,和梁夕猜测的一样。
此刻陈舒慈在侍女的带领下,走在这白家大院内。
白家大院和八十多年前白沐风还在世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现在成为陈舒慈,他走在这大院子里也自然有了颇多感慨。
只是让陈舒慈有些不解的是,自己的记忆仿佛是被人刻意淡化过,现在许多东西在脑子里都变得格外模糊,很难回忆清楚。
脑子里思索着可能发生的情况,陈舒慈已经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外面。
“陈公子,请。”侍女微微欠身,态度格外恭敬。
陈舒慈刚回过神来,白易鸣已经从屋子里一跃而出,拉过陈舒慈就往屋子里走去。
“来得正巧,我也正好打算去找你的!”白易鸣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让陈舒慈心头一跳。
走进屋子里,白易鸣对白幽幽摆摆手:“幽幽你先出去会儿,我有事情和你陈大哥商量。”
“哦。”白幽幽虽然心里不大愿意,但是对大哥的话却是不敢忤逆,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不许偷听啊!”白易鸣特别提醒了一句。
白幽幽哼了一声,昂首走出厅门。
陈舒慈看这对兄妹斗嘴,也觉得颇为有趣,同时心中也有些怅然,当年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要不已经离世,要不已经垂垂老矣,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见陈舒慈有些惆怅的模样,白易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陈舒慈回过神来,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白大哥你恐怕比我好不了多少吧?”
白易鸣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神色,片刻后才道:“其实今天我原本打算去找你,然后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去见梁夕的。”
“为什么?发生什么了?”听白易鸣说要去见梁夕,陈舒慈心念一动,不动声色道,“有什么问题白大哥你都解决不了的?”
“这个——一言难尽呐——”白易鸣显然也是走投无路了。
两人商量一下,便结伴出门,等他们出了屋子走远了,白幽幽从屋顶上翻身跃下,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有什么大事要去找梁夕那个坏蛋?”
对于白易鸣的到来,梁夕早有预料,但是没有想过会来得这么着急,按照他的预期,白易鸣至少还需要十天乃至半个月才会来向自己求助的。
加速在床上摆平了尔雅和拓跋婉婉后,梁夕冲了个澡出来,见到了坐立不安的白易鸣和暗暗朝自己使眼神的陈舒慈。
“听舒慈说你有事情找我,凭我们的关系,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嘛,何必要专程拖着舒慈一起来呢。”梁夕微微一笑,招呼灵猫族的侍女奉上香茶和点心。
对于这号称七界并列最美的种族,陈舒慈和白易鸣都有些失神,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白易鸣四下看看,小心翼翼道:“这里方便讲话吗?”
“放心吧。”梁夕给他吃下定心丸,“周围有番茄城弓箭手、龙狂战士、龙族战士和鳄鱼战士,没有人能够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白易鸣这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嗓音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天,我三叔终于离家经商五年后回来了。”
“这不挺好的嘛,亲戚远行回家,很值得庆祝呀。”梁夕说道。
白易鸣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你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三叔回来,我觉得他和我印象里的很不一样,我记得三叔离家前是一个很开朗的老人,经常开玩笑,出行也是为我们白家拓展生意,但是这次回来,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我都觉得渗得慌,感觉——感觉——”
白易鸣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道:“感觉就像是复活的僵尸一样。”
“复活的僵尸,这话怎么说?”梁夕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就这么说吧,我三叔身高大约和你差不多,一米八上下,印象里他是一个白白的胖子,一直笑容可掬的模样,但是这次回来,他简直瘦得像是变了一个人,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吸饱了血的螳螂一样,看向你的时候,眼珠子都好像是红颜色的,脸色也像是刷了一层石灰,白得可怕,嘴唇却是红艳艳仿佛涂了血,头发也是稀疏得厉害,长长的耷拉在脑袋上。”白易鸣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脸色格外阴沉,像是要吃人一样,看他一眼都会心里发毛。”
“脸白得像是刷石灰,嘴唇像是涂了血。”梁夕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听白易鸣的描述,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形象来。
但是这个形象很快就被他否决掉了:“这只是当时看到的幻象,和这个应该没有关系的。”
同时梁夕的心里也有些疑惑,梁夕在很久之前就感觉到白易鸣身边发生了事情,所以他觉得这次三叔回来只是一个导火索,于是便耐心地听白易鸣继续说下去。
“三叔回来虽然才两天,但是我们府里已经有了传言。”白易鸣顿了一下,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道,“他们说这次回来的三叔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陈舒慈问道。
“是借尸还魂的鬼。”白易鸣肩膀猛颤了一下说道。
第1204章白易鸣的危机
陈舒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也是借尸还魂而已,所以一时间显得有些不自在。
梁夕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了一下陈舒慈,于是卡着白易鸣道:“具体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下,还有我可以帮你什么忙,没关系你慢慢说,我们不赶时间。”
梁夕说着,又吩咐侍女换上新的茶水和糕点。
清香的热茶喝下一口,白易鸣感觉四肢百骸都暖暖的,精神也没那么紧张了,于是便继续道:“那我就从头开始说了啊,事情是这样子的。你们都知道我是白家下一任的继承人,对吧?”
梁夕和陈舒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和自己所想一样的东西,于是齐齐点头道:“然后呢?”
白易鸣沉默了片刻,这才重重道:“因为三叔的回来,这个原本从我出生时就定下的计划,可能要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要更换家主?”陈舒慈惊奇道。
作为从前白家的人,关于家主的更迭秩序还是很了解的。
一般除非定下的家主暴毙这样的特殊情况发生,才会考虑更换家主,不然的话是不会改变的。
毕竟家主是白家的领军人物,作为精神领袖也是无法做到随时更换的。
白家这么久的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临时更换既定家主的事情。
听到陈舒慈的话,白易鸣脸色很不好看,点点头道:“是呀,这件事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有了风声,只是我一直都当做玩笑而已,并且让下人不许随便乱说。毕竟这关系到我们白家的根基,但是这次三叔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明确把更换家主这件事情提了出来,并且族中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三叔比我合适得多!”
白易鸣显得有些愤愤不平:“那些倒向三叔的人,原先从来没有什么异议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念头,并且都齐刷刷倒了过去。”
“这样子呀——”梁夕摸着下巴,故意猜测道,“或许是你年纪、资历不够,所以那些人原本不服你,现在你三叔站出来了,他们便倒戈了。”
“不会的。”白易鸣摇摇头道,“这正是我怀疑的地方。我们白家选择家主的族规规定,每一任家主的选择,都是在孩子才一岁的时候就选定,然后将他向家主这个位置培养的,并没有谁年长谁资历老谁就当家主的说法,所以并不存在服不服的问题,这些人以前都很正常,说起来开始对我有异议,也就是在三个月前开始有三叔要当家主这个流言开始流传的时候。”
“三个月前——”梁夕心中默算着时间,“那时候我应该刚从太古铜门之后出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白易鸣不知道梁夕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在仔细听自己的话,便继续道:“其实我在三个月之前心里便隐约感觉有些不安,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怀疑三叔是拿捏到了他们这些人的把柄,借此要挟他们,但是三叔这五年来都在外拓展生意,常年不在家里,他又是怎么拿捏到这些人的把柄的呢?”
梁夕并没有提留在这个问题上面,他打了个响指道:“继续说。”
“嗯。”白易鸣饮下一口茶水,脸上露出一抹不要意思的神色道,“其实之前就想请你帮忙的,这次三叔势在必得,我总觉得他是另有目的,家主这件事不是儿戏,绝对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陈舒慈疑惑问道,“介入别人的家事,总归是不大好的吧。”
白易鸣摇头:“不是,这件事情也只有梁夕能够帮到我,也就只有梁夕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梁夕不解地眨眨眼。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白易鸣好像发冷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一下,舔了舔嘴唇道,“我怀疑三叔已经不是原本的三叔了,他着了魔一样,从跟随三叔出行的那些随从口中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三叔的性格变得很突兀,好像是在某个镇子上住了一宿,那天晚上有人来拜访后,第二天三叔的性格就变掉了,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下去,眉目间都带着一股青色,说实话,三叔回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他,也把我吓了一大跳,还好是在白天看到他,要是晚上的话,我恐怕会怀疑我遇到了鬼!”
白易鸣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害怕神色。
能把他这样从小就当做家主来培养的人吓到,也足以见得这三叔是有多恐惧了。
白易鸣喘息几口气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听风石道:“那个随从不方便跟我出来见你,所以我把他的话用听风石记录了下来。”
听风石上闪过一抹暗黄的颜色,里面传来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声音,声音讲述的事情和白易鸣刚刚说的相差不大,但是最后有一句却是听得格外清楚:“我敢发誓,我们一群人那天都没有看到来访的那人从房间里出来!”
陈舒慈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梁夕,梁夕也正揉捏着眉心思考着,片刻后望向白易鸣问道:“你这个三叔现在多大年纪了?叫什么名字?”
白易鸣不知道梁夕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狐疑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三叔今年应该有八十多了,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上去差不多是六十多岁。名字叫做白展怀。”
因为白易鸣在场,所以梁夕便用精神力和陈舒慈体内白沐风的灵魂直接交流:“白展怀,有印象吗?”
“白展怀……白展怀……”陈舒慈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在苦苦思索,良久后轻轻摇摇头道,“按照岁数上来看,当年我在世的时候,他要么是刚出生不久,要么就还是个小孩子,白家上上下下千口人,印象不是很深,按照白易鸣的说法,他应该是——”
陈舒慈的话还没有讲完,门外一位美貌的灵猫族侍女款款而入,来到梁夕面前后盈盈拜倒道:“启禀领主大人,外面有人自称是白家白展怀的随从,有事想见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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