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然而生活还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当我今天在这里平静地和你讲我的故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此时的境况有多么地窘迫!
  工作不到一个月,我还在期盼着等我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就要给我的小美人买件漂亮衣服然后顺便灌输一下结婚的想法的时候,我的那个俏丽小护士那天很平静地找到我,说我们分手吧,我惊讶得差点下巴掉下来,问为什么,因为我们之前从来没闹过矛盾,我们有的只是热烈的接吻和抚摩,突然从她嘴里爆出这样的念头,让我一时怎能接受,她说她喜欢上别人了,我愣了片刻,注意,只是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我说过,我这个人平生最怕的事情就是怕忤逆别人的意愿,多言无益,让她挖空心思找借口来解释,那样只会增加她的尴尬。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我用手淫陪伴了三年的俏丽小护士,在一次护理一个房地产商人的时候,商人出院的当天晚上她就被压在了他的胯下,用她为我保持了三年的处女红染红了房地产商人私欲膨胀的生殖器。
  知道此事的时候,我整整三十岁,我用两瓶啤酒就将自己的神经麻醉,我心头潜藏了三年的找小姐的想法在一阵朦胧的冲动中又突然产生,在那条暗黑的巷子里走着走着,一阵呜咽的冷风吹来,我恍惚之中才意识到自己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有领到,此时连笔嫖资都没有。意识及此,我默立在无人的墙角,对着寂静的夜空无奈地苦笑,一只寒酸落魄的孤燕,你又有什么资格享受那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大字形的雁群的温暖呢?我默默独行在这个城市熙熙攘攘的街头,不知何时折返回了自己租住的那个房间。
  


第4章 我睡着一口棺材盒子


 那天当我躺在那个棺材盒子一样的房间里时,我心头的痛苦真是不知道该消退还是该潮涨,我闻着空气里的憋闷,我辨不清这种憋闷到底是源于空间的狭小还是来自心灵的郁积。说我这个房间是个棺材盒子,你一点也不要觉得夸张,我叉开大腿躺成一个大字形就已经占据了这个房间所有的平面,说它是一个房间,其实它只不过是这套房子的一个阳台改造出来的。由于单位无法提供住宿,在我就要被北医大扫地出门的时候,那一阵子我怀揣着两千块钱的活命钱疯狂地找房,当我面对着任何一间房基本上不可能低于900元月租而且还要一次性交四个月房租的血淋淋的现实的时候,我彻底丧失了求生的欲望,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赖在北医大的宿舍里,能赖一天是一天,实在赖不下去了,被连被子带人扔出宿舍楼,给我扔到哪里我就在哪里度此残月直到我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我那时对我的第一份工资还是充满着无限信心的。最后事情虽然没有这样糟糕,但大抵就是按照这样的情形在进行的,宿舍楼的楼长在催了我不下二十次以后最后实在出离愤怒了,领着一堆保安闯进了我的房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搬我的东西,直到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我躺在一张凉席上的时候,这堆人围到了我的床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楼长正要对我下最后通牒,然后她就看到了床上那个无声无息流泪的我,一瞬间她愣住了,表情明显有点慌乱。我咬了咬嘴唇对她说“阿姨,我身上只有两千块钱,我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您能帮我找一间月租只要五百或者一次性顶多交两个月房租的房子吗?”,楼长的面容显得有点茫然,她略做沉思,点了点头,一挥手,领着保安走了,要说我至今都相信人性中总还是有善良的东西存在的,这或许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还愿意继续在这个人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隔了两天以后,楼长来找到我,给我介绍了我现在正躺着的这个阳台,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间,我只知道房东是一对孤儿寡母,儿子即将上高三,马上面临高考,母亲为了筹措儿子上大学的费用,竟然急中生智,将自家的阳台稍加改造装饰,居然变成了一个棺材盒子样的小屋,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屋子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时刻涌现的就是医院太平间里那些黑漆漆的厚重棺橙,我实在想象不出作为棺底的那张床是怎么放进去的,而在床和墙壁的依稀的缝隙之间还硬是被塞进去了一张小小的立柜,我真地很佩服房东的生活智慧,也许这就是穷苦百姓被逼出来的对抗灾难的武器吧!我第一眼看到这间房子的时候,本能地退缩,但是我想着我在北医大宿舍里对着楼长流眼泪的场景,我屈服了。我用每个月700元的价格租下了这口棺材,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第一次只需要交两个月的房租,也许这是楼长先行做过交涉的结果。总之,房东很爽快,我交了1400元钱,就住了进来。
  刚住进来的那几天,我并没有觉得有多憋屈,因为我心头仍然对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有着阳光般灿烂的希望,我在想,一切都只不过是暂时的,面包会有的,黄油会有的,世界毕竟是美好的嘛!这种肥皂泡般的希望支撑着我直到我知道我那个俏丽的小护士向房地产商人潇洒地奉献出她的处女红的那一天。那天我躺在棺材底上被那种无奈的痛苦一阵一阵冲击着以后,我举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因为空间促狭而紧紧裹着我的四面黑漆漆墙壁,我的脑袋突然象流星一样划过一束空明,我能怨得着我那个俏丽的小护士吗?难道我就抱着她美丽的胴体在这个棺材盒子里做爱吗?显然不行,即便我一万个愿意,小护士也不会在这样的棺材盒子里脱下她高贵的罗裳!那么我做爱的权利到底被谁夺去了?一切已经很明显,是房地产商人,是他使我住在这样的棺材里,剥夺了我做爱的空间,又是他用通过剥夺我做爱的空间而获取的不义之财诱使了我的俏丽小护士,剥夺了我做爱的对象!然而,我恨得着这些房地产商人吗?我照样恨不着,是我的俏丽小护士自愿向他打开了自己的裤裆,是我自己自愿搬进了这样的棺材!那我到底要恨谁呢?在那个一如既往的夜晚,我逐渐从伤心欲绝的情绪中平复,瞪着黑压压的天花板想了一个晚上,想通了很多道理,却找不到这些道理的根源,最后,当东方泛出鱼肚白,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突破进来时,我才意识到我终究不是在棺材里,我毕竟还是要面对这个人世,于是,我起身,拉开窗帘,仰望着窗外的苍穹,竟无语问苍天!
  
 

第5章 我的命运也许就是睡棺材
更新时间2007-10-8 22:44:00 字数:0

 生活还是要继续,小姐一定是要找的,我怀揣着这两个坚定的信念,满心欣喜地期盼着第一个月工资的来临,似乎只要第一个月工资一来,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然而,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专爱和我开玩笑,一晃眼的功夫,一切又都成了泡影!发工资的那天,我所在的病房在对一个病人的常规检查中,查出他是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按照规定,在医院查出的HIV阳性者,必须将样本送到本地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进行再次检查以确认,由于我是新参加工作者,这种跑腿的活有的时候也是会落到我这样的医生头上的,于是我跑了一趟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于是我就看到了艾滋病检测实验室外边墙壁上张贴着的那些恐怖文字和恐怖贴图以及恐怖数据,本来我作为一个医学博士,对艾滋病的了解是很深厚的,但是由于从来没有切身体验过或者没有接受过如此明晃晃的视觉刺激,有的只是文字上的理解,所以在潜意识里并没有对它的危险性进行过评价,因此在可能的行为上也不会太被它所约束,这直接地表现为我产生准备去找小姐的想法的时候从来就不加思索。但是现在触目惊心的这些图片和数字让我心底里冷不禁就打了个寒战,因为我从里边得到的直观的感觉就是如果我那天将找小姐的想法付诸行动了,那么我现在十有八九就是墙上的图片中的一个。天啊,我那天可怜巴巴地没有嫖资,竟然是老天爷在暗中挽救我的生命!可是我该怎么办呢?那天在回来的路上,我懊恼地问自己,我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处女女朋友刚刚离我远去,我的欲望向谁发泄,我和四面八方扑过来的空气做爱吗?就这样一路走来,一路想,后来想得头痛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说,不是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吗,现在不敢去找小姐了,正好把钱攥起来,过不了一年半载,买不起大房子,买个小房间,吸引不来俏丽小护士那样级别的女人,吸引一个有点模样有点身材马马乎乎过得去的女人,用不着颠鸾倒凤地疯狂做爱,在需要的时候不用憋得那么难受,能将生活基本推向前就行了,这么想着想着,心里倒也变得安然起来。于是就巴巴地盼望着回去看到工资条,看到那承载着多少沉重的希望的小纸片条。于是我就在一天的忙碌工作中惴惴不安地盼望着那个时刻的到来。最终当我故做平静地从护士长手里接过那个纸片,装得漫不经心地往白大褂里一塞,然后沉静地走到办公室里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里时,一把将那个纸片扯了出来,纸片的最末端首字母是2的一个四位数调笑了我的眼球,我的心一沉,一时间不能思考,不能言语,空气中的一切变得凝固!
  那天回到那个棺材盒子里,一仰头就躺倒在棺材的底部,领到工资就另外租个房间的想法已经彻底平息,也罢,房东孤儿寡母地也不容易,如果房价不是这么离奇地高,这个母亲又拿什么东西来筹措她儿子上大学的高昂费用呢?我在那个时刻竟然还这样去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安慰自己,又或许是我原本就具有一颗天生善良的心。总之,什么都不要想了,即便我想操世界的妈,我也还是不知道具体该去操谁的妈,算了,一切就在眼前,眼前就是我的棺材,也许我的命运原本就是:睡棺材!
  时间就这样晃晃悠悠过去,一转眼,我就在这个医院工作了一年。如果没有之后发生在我身边的这个离奇故事,我的生活也许就象那平静流淌到大海的长江水,无风无浪,孤独,寂寞,沧桑地流淌一百年。实际上这个故事基本上也没有改变我什么,但是,终归,我经历了,不是说经历就是财富吗?尤其是象我这样的注定没有结果的人生,再不经历,那我还能有人生么?
  其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怎么会这么巧,但一切就好象是天意一样,一切就那么不期而遇地发生了!
  


第6章 我那一晚替我的同事值夜班
更新时间2007-10-9 20:45:00 字数:0

 昨天,我们病房是我值的夜班。其实,按照排班表,不应该是我的夜班,不过,由于我很不愿意回我那个棺材盒子里睡觉,所以我喜欢在晚上仍然滞留在病房,毕竟病房的医生值班室里宽敞舒适,还有柔软的大床。我相信全中国的医生都会羡慕我的同事们能摊上我这么一个怪异的同事,因为在医院里值夜班和三伏天里烤炉火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守着病房里那么一堆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你的每个细胞都是紧绷绷的,每根神经都好象被拉满了的弦,那种精神的重压在心头产生的烧灼感绝对比六月天炉火的炙烤还要猛烈。没有办法,那么多生命就交到你手里手拉把掐着,你除了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之外,剩下的就是沉重和高压!然而,即便是这样令人恐怖的处境,我也宁愿选择置身于此而不愿意回归那口棺材,因为毕竟这里还是有生命的地方,哪怕都是些残缺的生命,而躺在那口棺材里我总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在平静的呼吸中迅速死去,生命的气息则在人世的天际渐行渐远。我还不想感觉死亡,虽然我也并不留恋这个世界,因为我还想睁着眼睛看着它,死死地看着它,哪怕看见的都是丑,都是恶,都是残忍,我还是想看着它!
  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的同事们的夜班就都是我替他们值的,虽然我已经不再青春年少,但我一般也还是能连续挺三个晚上,当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快灵魂脱壳的时候,我才会颤颤巍巍回到我那个棺材盒子里,一头栽倒下去,便快乐地死去!
  当然,有所失必有所得,虽然值班室里那宽敞舒适的空间我一个晚上基本上享受不了片刻,但这种片刻的存在也还是让我能感觉到一丝人世的温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通过高强度的夜班训练,我的急救处理能力以及医疗技术水平在翻着倍地往上增长,如果不是因为三十出头的年龄在医生群里实在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我的水平已经能够对科主任的位置构成威胁,而我还可以毫不含糊地告诉你,我的科主任是这个国度里鼎鼎大牛的少数几个外科医生之一,你现在就可以对我的医学水平在心里有一个初步的预估了吧!在北医大十一年披星戴月的学习和在这个著名医院一年的高强度夜班训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种训练就是搁一个白痴头上,那训练出来的水平也足够随便一个普通医生喝几大桶的了,所以,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也能一样地行!
  昨天晚上我替一个比我大四岁的主治医师值班,可以说,因为有我做他的同事,他的婚姻和家庭得到挽救,他的老婆在三年以前和他结婚,幸福地过了半年,生着闷气地再过了一年,一年半以前在郁闷中给他产下了个孩子,在一年以前开始和他闹离婚,在这个时候,我横空出世,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于是,他的生活彻底被激活,他有一天甚至热泪盈眶地告诉我,当他压在他老婆身上美美地享受性福生活的时候,在那样的关键时刻,他脑子里的形象却是我,当时我心惊胆战地拍拍他的肩膀,连连抚慰他说,别激动,别激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专心致志一点。
  而此时,站在略微偏离护士站的一个病房的角落里,我却不得不开始了我乱想的生活。我刚刚从一个急诊手术台上下来,昨晚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刚处理完一个半夜惨叫的病人进值班室还没有躺下半个小时,刚要进入春梦,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揪了起来,一个因做恶梦情绪激动而引发胃溃疡大穿孔的急诊病人宣告了我美梦的结束。我在手术台上忙活了近三个小时,才帮助这个病人摆脱了恶梦的缠绕,逐渐回到人间。然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我的病房,因为我知道,我的美好的春梦虽然被无情终止了,但是我的春光灿烂的白日梦却即将粉墨登场。我用浮光掠影般的淫邪目光往护士站那一簇花丛中扫去,然后又蜻蜓点水地在其中一个身姿上痛快地爱抚,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那堆身着湛蓝色护士服装的小蜜蜂们因为还没有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正在翁嗡乱响,我就用目光浑水摸鱼,对其中那个我流了半年口水的漂亮护士展开意淫。
  
  
  
第7章 我苦中作乐的苦行僧生活
更新时间2007-10-9 23:16:00 字数:0

 在我的身边,有这么个漂亮护士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四年前,我想找小姐的时候,我的俏丽小护士如同天降神兵一样来到我的身边,一年前,我想终于可以和她做爱了的时候,她又如同发情的麋鹿一样狠狠踹了我勃起的小鸡鸡一脚再弹射进房地产商人的裤裆,当我再次准备找小姐的时候,天爷爷又不得好死地用艾滋病吓退了我,天啦,我已经手(淫八年了还是不能做爱,人家苦难的中国人民八年抗日都取得了成功而可以不抗而日了,我苦苦抗了八年日忍耐到如今还是一样地不能日,这种惨烈程度是个男人我就请你帮我思考一下,反正之后我是万念俱灰了,我抹杀自己作为男人的价值而仅仅作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地存活着,本以为自己能够四大皆空、五根清净了,可是半年以后,她又突然出现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裤裆就拱起了老高,我这时才痛苦地发现,我作为男人的价值是不可能被抹杀的,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象她这样的女人。我当时如饥似渴地看着前方那个俏生生的身姿,心里却在痛恨科主任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无欲神功还没有大成的时候安插进这么一朵玫瑰花来刺激我的神经。
  没有办法,既然无法抵挡,就只有乖乖就范,我总是想办法抽出工作间歇,每天总要用我灼热的目光,去刺探她粉嫩脸盘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去抚摩她雪白脖颈上娇柔的肌理,去揉搓她胸前波涛汹涌的春色,去磨蹭她屁股上两个浑圆饱满的臀瓣。然而,一天又一天过去,即便我如此热烈的眼神触摸,她却象一潭永远也吹不皱的春水,只是安静地折射着阳光的色彩,晃得我春心荡漾,她却死水微澜,视我如无物。我甚至一度想通过重新还原四年以前那种因想找小姐而引致的羞涩红潮来象吸引罗萍一样去吸引这个叫白晶晶的绝美小护士,然而故事终归还是不能象电视或者小说情节里那样可以痛快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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