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佑的眼里,抓三爷回去,现在成了他洗白的唯一渠道了。他要是还想在异能组混吃混喝下去,就一定不能让这个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也是他那老鼠师父教的。张佑眼中精光一闪,一只手,悄悄的背在了身后。

张佑背在身后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根漆黑的长针。那是他救命的法宝,是他那老鼠师父本体上的一根胡子。这东西,用来光明正大跟眼前这老头打的话,还真未必能得手,但如果是用来偷袭,张佑相信,这世上,鼠须要是称第二,就再没有敢称第一的偷袭宝贝。

“疾!”张佑暴喝一声,两只手同时向外一掷,两道一摸一样的乌光,向着三爷飞了过去。

这两道乌光,自然有一道是假的,只是,在鼠须飞出去之后,就连张佑自己,都不知道,两道之中哪一个是假的了。

这就是鼠须号称偷袭第一法宝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更厉害的。

看到鼠须带着乌光向自己的面门而来,三爷脚下向后一滑,身躯一侧,避开了先到达眼前的那一道乌光,接着屈指一弹,一道劲气,向着另外一道乌光迎了上去。那道乌光,却在跟三爷的劲气相撞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假的。三爷做了如是判断,忙转头,集中全部精神准备应付那道真的鼠须的攻击。鼠须这东西,一旦锁定目标,那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而且这东西,又小又毒,稍一疏忽,那就是致命的威胁。

岂料,就在他转身全神贯注准备应对剩下来的那一根鼠须的时候,在他的身后,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乌光。

刚才那根消失了的鼠须,突然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不带一点声响的,向着三爷的后心刺去。

鼠须安静却又急速地靠近了三爷的后心,堪堪碰到了三爷的衣服时,三爷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什么,猛然转身,那根鼠须,就突然地扎进了三爷的前胸之中。

“啊!”三爷发出一声痛呼,之间他被鼠须刺中的前胸中,突然红光暴涨,一条血红的蚯蚓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胸口窜了出来,红光激射中,那条蚯蚓一样的东西突然变成了一条血红色的大蛇,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了三爷的咽喉。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鼠须得手,原本正在得意的张佑没曾想突然看见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时间竟呆住了。

这个,怎么有点眼熟啊?这不就是昨天把他们追的走投无路的那条血线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红蛇?而且,这东西是怎么到了这个老头的身上的?

张佑正费疑猜,却见他的那根鼠须,也从三爷的胸膛中窜了出来,竟似要配合那红蛇的举动,也向着三爷的咽喉激射而去。

“不好,回来。”张佑大吃一惊。他可没想过要这老头的命。这老头要是死了,谁跟他作证啊?不行,他万万不能死。张佑手忙脚乱,想要把鼠须收回来,谁知,此刻的鼠须就像是犯了神经病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指挥,仍然狠狠地扎向了三爷的咽喉。

三爷原本就是猝不及防,现在又被夹击,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起来,手脚之间,也慢了许多,竟似躲避不及,眼看着,红光与乌芒,同时攻向了他的咽喉,距离他的要害之处,只有堪堪一指的距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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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张佑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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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三爷的动作越来越慢,慢的已经不可能躲开红蛇和鼠须的夹攻时,张佑才想起来,鼠须也是有剧毒的。//www.17shu.COm 一起看书网 无弹窗 更新快//

鼠须上的毒,跟别的毒不一样,它不会令中者立毙,也不像一些慢性毒药要过那么几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才发作,它只是在一开始,会让人的反应迟钝,然后,会让人体的五脏六腑,所有的器官的运行都降低速度,最后,中了鼠须之毒的人,会死于脏器的休眠。

当然,张佑是有解药的,解药是舒七给他的,说起来,这解药多少有点恶心。那是用舒七的老鼠血制成的,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毒药生长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这鼠须之毒也是一样。

舒七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很怕疼的,人又悭吝,所以,这种解毒药,他一共也就炼制了八颗,只给了张佑其中的一半。

张佑从来到异能组之后,这还是第一动用鼠须这件宝贝。没想到,居然第一次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他这是,要杀人了吗?张佑看着那一红一黑两道光芒闪电一般地击中了三爷的咽喉,心里苦笑着想。

三爷突然间倒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

就在三爷摔倒在地的同时,那条红蛇,腾空而起,两胁间,好像生出了一对淡红色的翅膀,向着门外,飞了出去,那速度之快,张佑也就一眨眼的空,就看不见红蛇的踪迹了。

跑了?红蛇也跑了?张佑急忙扑到三爷的身前。伸手探向三爷的颈动脉。

完了,彻底完了。

张佑颓然垂下了手,收回自己的鼠须,慢慢站起身来。

三爷已经没有了鼻息。而他的颈动脉,也已经没有了跳动。虽说鼠须之毒,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去,但那条红色的蛇……

张佑看向三爷咽喉处,那里,有三个小小的洞,一个,当然是鼠须留下的。另外两个不断向外淌着白色液体的,正是那条红色的蛇留下的痕迹。

张佑很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条蛇留下的伤口不是淌出红色的血,也不是淌出黑色的毒液。而是白色的,牛奶一样的液体。但他这个时候,可没有研究尸体的时间。

他还得做一个选择,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难以选择的选择。

张佑转过头去,看着墙角那边的殷天。叹了口气。要么,他现在就逃,逃的远远的,隐姓埋名。换一个身份过活。要么,他带着殷天的尸体回帝都。至于回到了异能组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那就听天由命。

他该怎么办?

张佑看着殷天发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老头子那里跑出来的,他可不要用他灿烂的生命做赌注。异能组的那些家伙,谁知道会不会拿他当替罪羊交到上面去?他还是跑吧。反正跑一回是跑,跑两回他还驾轻就熟了呢。

“再见了,啊,不,是永别了,首长。”张佑慢慢走到殷天身边,缓缓举起手来,敬了一个礼。

就在他敬完礼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殷天那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嗯?这是怎么个情况?张佑彻底傻了。难道,殷天压根就没死?张佑这才想到,他醒来之后,只是看见殷天满脸是血,就想当然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也许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给他的压力太大,才让他在没有经过详细调查的情况下认定了那中年人就是凶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殷天根本就还活着。

现在,他该怎么办?

张佑蹲下身去,只稍微检查了一下,就发现,殷天果然没死,他脸上的血迹,仔细分辨,也能看出,除了鼻孔那边的之外,全都好像是别人的。

这可闹了一出大乌龙。张佑转身看向另外一边,三爷的尸体,忍不住一阵懊恼。这个人怎么那么迟钝?殷天没死,他倒是解释啊,怎么什么都不说?害得他做出错事。现在,三爷是赔上了一条命,而他呢?他却要在内疚中过一辈子了。

他现在算不算是枉杀无辜呢?张佑再次叹了口气,想了想,扶起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殷天,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他不能让殷天醒过来看见那间屋子里的情形,更不能让殷天知道他杀了无辜的人,他现在只有把殷天赶紧带回帝都去,再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跟他解释一下葳葳失踪的事情,想来,这件事的后果还不至于太严重。

他并不害怕编造葳葳离开的理由,他想过了,即使之后,葳葳又回到帝都,出于她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也不会拆穿他的谎言的。因为他相信,葳葳是不会对殷天说出事实的真相的。既然都是假话,有他这个编排好了的,葳葳自己也省点气力。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张佑整个人都比往常更充满了力量,脚下的步伐,也异乎寻常的快,只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扶着殷天,走出了大门。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掉一根针的声音,墙上的时钟,抵达滴答规律的响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原本已经死了的三爷,突然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

天刚一亮,欧鸣就上门来了。

昨夜,他几乎一宿没睡。数着时间,就盼着天亮。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起床,洗漱完毕,觉得太早了引人怀疑,又强按捺住性子,拖延了很久,才来到了他给欧冶准备的这栋别墅。

所幸,他过来的时候,别墅里的人,也都已经醒了。

除了陈亮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见过欧鸣的,所以欧鸣一进房间,就向着陈亮走了过去。

“陈先生是吧?我叫欧鸣,是欧冶的堂哥。昨天我听说你追我大伯去了,不知我大伯他……”欧鸣用真挚的眼神看着陈亮。

陈亮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欧鸣其人,但不知为什么,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感觉毕竟只是感觉,能作为参考却不能作为依据。他也只得勉强对欧鸣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欧伯伯他……失踪了。”陈亮用的,当然是昨天跟欧冶说过的那个词。在他的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欧辰是死了。用失踪这个词,他觉得,更贴切一些。

“失踪了?”欧鸣的眼角,瞥了一眼远远地坐在角落的沙发墩上的葳葳。这位九黎的圣女殷天夫人不是跟他说。欧辰死了吗?怎么到了陈亮的嘴里,却是这么一番说辞?到底是谁的话更可信一些?

这个问题对欧鸣来说,至关重要。虽然失踪和死亡,都能说明欧辰是不会出现了,但这两个词之间。还有一个概率的区别。

没有死亡,只是失踪了的话,欧辰随时有可能再次出现的。欧鸣可不能让自己的计划有这么一点疏漏的地方。

他只接受万无一失。因为这件事情,一旦有失。他要付出的,很可能就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生命。

“陈先生能不能给我将的详细一点。当初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我家大伯,怎么就会失踪了呢?还有。我怎么没见到欧冶。他人呢?不会这么晚了,还在睡觉吧?”欧鸣说道。

“欧冶今天恐怕是要晚一些了。”陈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欧先生想知道事情的详细,那就请坐,我把当时的情形,完全描述给你听。”

欧辰是欧冶的大伯,也是欧鸣的大伯,作为陈亮来说,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欧鸣对欧辰的失踪有兴趣,他也就必须要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看着陈亮和欧鸣走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坐下,交谈起来。葳葳才把游离的目光从窗外转了回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是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么看起来,欧鸣对于得到欧家的家主之位很是期盼,当然,其实葳葳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可现在的情况,对欧鸣却是有太多的不利。

以她的观察,欧辰交给陈亮的东西,陈亮一定是已经交给欧冶了。她也曾猜测过欧辰的遗物到底会是什么,而她最终以为,那东西,必然是跟欧家的继承人这件事有关。

会是“死亡之吻”真正的配方么?葳葳想着,心里一阵发热。他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为的,可就是这么一张配方啊。难道,现在这配方是在欧冶的手中不成?

也许,等她见到欧冶的时候,可以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想要的这个配方。

葳葳的眼神,从陈亮和欧鸣那边,慢慢转移,又转到了欧冶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上。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耳边,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葳葳下了一跳,她抬头,正看见吴唯仁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

……

张佑走在街道上,才发现,今天的丰县,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孩子上学,工人上班,白领们匆匆忙忙,手里还拎着简易的早餐,就忙着挤公交赶往公司。

一切,都和别的城市的情形一模一样。让张佑很难相信,这就是昨天那个几乎要从地球上消失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怎么了?难道是集体得了健忘症?他们难道都忘记了,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张佑是真的相信了,在华夏,舆论是有相当大的力量的。这应该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吧?

张佑想起了那个被他杀死了的,中年男人的一句话,他说,镇长说了,因为有特殊部队的特殊演习,所以,他们整个镇子家家闭门不出。

这话,看来是可信的。张佑心里想着,要是让他来安抚民心的话,他也会把昨天的血雨腥风。说成是小规模的地震引发的异常天象。

天灾的威力虽然远比**要大,但人们,却往往对天灾更容易麻木。把一切都归咎于地震啊,台风什么的。要比找其他的理由容易的多。

既然大家都恢复了正常,那张佑,可就显的不正常了。他出来的急,忘记了帮殷天清理脸上的血迹,他就这么半扶半抱着一个满脸是血还昏迷过去了的男人,那可是吸引了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张佑原本是想要打的来的,可是,也不知是他人缘差。还是殷天的模样太吓人,他伸手拦了好几辆车,司机都是从车窗里看一眼他和殷天,就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恨的张佑差一点就要记下车牌号投诉他们拒载了。终于有一辆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张佑好不容易把殷天带到了他们来的时候,降落直升机的地方,但他走进了才发现,那栋大楼。却被黄色的警戒线包围了起来。

出事了?张佑狐疑地站在一个比较远的角落里,看着那边的动静。

他必须要进入那栋大厦里,他们的直升机还在楼顶的平台上呢,没有那东西。他要怎么把殷天弄回帝都去啊?

啊,对了。该不会就是他的那架直升机惹来的麻烦吧?张佑有些恍然。他的直升机可是在人家大厦顶层的平台上,又没有什么掩盖物。要被人发现,那可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

会不会是他们的直升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把这件事报警了呢?张佑皱紧了眉头。他越是急着想要离开丰县,这命运,却偏偏要跟他作对。如果真是警方插手了的话,他想要离开,恐怕必须要等到殷天清醒过来了。

可是,如果殷天清醒过来,发现葳葳跑了,他还会愿意跟他离开丰县吗?

张佑可不想再跟着殷天,满丰县乱跑了,他现在觉得,丰县这地方,就跟他犯克,如果可能,他这一辈子,也不要再踏上丰县的土地。

可除了让殷天出面说明之外,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接近那栋大厦呢?张佑犯起了难。

……

陈亮跟欧鸣,说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话,终于把当时的情形,大略地跟欧鸣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欧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大伯,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你们说那血雨腥风是他引来的,他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异术之下呢。啊,对了,不怕陈先生笑话,我活了这二十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我大伯,他居然会法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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