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男不敢靠近窗户,只好坐在离窗户一米远的椅子上,聆听着故事。
楼下不远处的于大海看着从窗口中露出的两个脑袋有点羡慕的说:“我们排长走了桃花运。”
旁边的叶江河收拾着地上的武器不识时务的问:“怎么呢?”
于大海向上撇撇嘴:“看上面,那个妮子完全陶醉在排长的华丽辞藻中,看来以后要向排长取经了,我至今还是一个光棍。”
叶江河抬头看着阳光闪耀下的两个人,呵呵笑着。李同走过来搂着两个人的肩膀,将他们的脑袋靠近了,轻轻的在耳边说:“等到修整时期,我带着你们出去找找乐子,呵呵,别想这么多,与其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努力争取。”
于大海露出期待的表情,叶江河却不解的问:“找什么乐子?”
李同更加放低声音神秘的说:“日本的女孩……”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将话说了一半,然后用手做出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然后坏坏的笑起来,于大海心领神会的也跟着笑了。
叶江河猛然一惊,忙说:“这是违反制度的,你们竟然打算……”他的声调有些高,引起了其他战士的注意,李同忙捂住他的嘴。
可是赵鑫、张洞之、王佩和却笑着走过来,王佩和对着李同嘿嘿的傻笑说:“刚才就注意到你不正常了,哈哈,被我们逮到了吧!说吧,你们要干什么去。”
赵鑫从旁边煽风点火的说:“李同这个坏小子干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从在国内的时候就偷老乡家的鸡呀,石榴啊之类的。”
李同委屈的放开两个人,装作带着哭腔的声音,用手抹抹眼睛说:“我可是好人啊,天公啊,地母啊,要给我作证啊。”
王佩和不耐烦的打断了李同假惺惺的哭诉:“行了,行了,别装了,快说要干什么去,竟然准备搞小团体,也不怕受处分。”
李同抬起两个指头赌誓说:“我向全能的上帝发誓……”
赵鑫又打断了李同的发誓,他呵呵笑着说:“得了,地球人都知道你不信那玩意。”
李同转着眼珠子改口说道:“马大爷行吗?我向马大爷发誓。”
赵鑫再一次无情的发言了:“马大爷知道你是谁啊,他是德国人,你是中国人,不归他管。马大爷也没有闲心管理你的问题。”
“你们不是逼我吗?我向毛爷爷发誓总可以了吧。”李同无奈的说。
张洞之唱红脸说:“行了,李同是一个好同志吗?我们都相信李同你肯定干了什么?或者要干什么?说说吧,我们听听,大家一起,人多力量大。”
叶江河看着三个战友,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手势的优点立刻显示出来,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李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们三个人。
张洞之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这样行吗?要是被宪兵抓到,我们当兵可就到头了,这个事情还小,丢人是大,一辈子别想抬起头。”
李同回答:“高人指点过,手脚干净一点,只要抓不到把柄,而且又不在国内,不会出什么问题。”
王佩和疑惑的问:“什么高人?你还遇到过高人。”
“李上校吗?他怎么不教你们点好呢。”常建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吓得这几个偷偷摸摸的人一跳,张洞之的脸从红色立刻变为了白色,看到粱晓华以后,几个人喘了一口大气。
李同忙解释:“这可是你的理解,我可没有说。”
常建德笑着回答:“从登陆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除了你和李上校一起出去过,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再一起,你们商量干的事,再国内和登陆中一点口风也没有露,显然是到这里才开始考虑的,除了李上校这个日本通以外,谁还会这么损。”
王佩和傻笑着说:“我们就是谈谈,意淫。就像写这本书的作者一样,都是YY。”
常建德白了他们一眼,回头问跟着的许至和:“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许至和心领神会的说:“我刚才听李同要杀光日本人,然后张洞之告诫他不要虐待俘虏。”
常建德回过头说:“听见了吗?李同,日本人是有好坏之分的,不可同日而语,路延淼好像还有你这种想法,你回来劝劝他。”常建德向门口边走边说,“又一组运输车队来了,我去告诉排长,你们也准备准备吧。”
常建德进门的时候,粱晓华早就发现自己的几个主力人员围在一起,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也听不清谈话,可是从表情看起来总让粱晓华感觉到一丝的恶心。粱晓华心想回来得敲打敲打他们,别让他们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另一方面粱晓华痛苦的讲到自己上了高中被善良的常建德打断了,粱晓华甚至想搂着常建德啃几口,也想感谢一下为自己解围的敌人运输队。张亚男却不满的撅着嘴定下了下回再讲的约定。
运输车队慢慢的接近了仓库,领队的司机总感到一丝的不安,可是又不清楚这份不安的来源,反正是越接近仓库这分不安就越来越强烈。心头猛的跳跃着,以往出现这种情况都应验,不是被撞了就是撞人了,现在又出现这种悸动,不是好现象。他踩住了刹车,车吱的一声停在路的中央,后面的车辆依次停住了,有人露出脑袋问着原因。门口的两个哨兵看着前方几十米的敌人停住了脚步,也将枪支顶上子弹,紧紧握着。副驾驶疑惑的看着司机,司机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调整了心态,车辆继续开动了。战士紧握着钢枪的手渗出冷汗。
车辆缓缓的依次进入仓库,停在了上一队运输车的旁边,敌人看着空旷的仓库、地上的血迹和破坏的办公楼,疑惑的积聚在一起,他们可能想要找门口的哨兵询问,可是突然发现门口空荡荡的,哨兵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敌人发现在办公楼墙边躺着一个自己人,这是他们能够发现的唯一目标,敌人开始慢慢的向穿过空荡荡的操场向办公楼的方向运动。
如同第一队敌人,轻车熟路的战士们在重机枪和狙击手的帮助下再一次赢得了局部的胜利,俘虏了18个敌人。这时受到过日本军人照顾的田金刚惯例性的给每一个敌人优待性的照顾,张亚男曾经劝过他,可是田金刚却说这样有利于让狂妄的日本人安静下来。虽然张亚男不赞同他的意见,可是受到过照顾的日本俘虏果然比那些没受到过挣扎的俘虏安静很多。其他人听不懂日本话,对于他们的咒骂没有什么反应,张亚男总是不自觉的听到日本谈论她父亲和她母亲,以及父母的父母甚至更往前的前辈们,到后来她也妥协了,还是让日本人安静一点比较好。
轻松的解决掉这个运输队以后,战士们又轻松起来,没有任务的战士聚在一起聊天,李同、张洞之、赵鑫、王佩和、于大海、叶江河又凑到一起研究所谓的战略,李同看到游荡的路延淼,伸出一个手指头向里沟,路延淼看见李同的手势,向周围看看,发觉没有其他人,忙用手指指着自己,看到李同点点头,他向这些损友走去。
粱晓华看着这些人又聚在一起,而且人数呈现增加趋势,准备过去,可是看到张亚男跑过来,忙回过头找常建德谈话。
代瑞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报告,排长,我在山头发现了敌人援军,有约70来辆军用车,还有轻炮,但是对方的行军速度并不是非常快,估计约半个小时以后到达。”
粱晓华低头看看手表,指针非常准确的指向了10:30分。援军,援军什么时候能到,粱晓华感觉到心底一阵抽搐,敌人约有1000多人,我们只有30个,平均一个人要对30个敌人,三十分之一的兵力差距,没有援军能够撑多长时间?这一切的未知数困扰着粱晓华。
常建德从旁边紧张的说:“排长,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们的援军没有敌人来得快,从俘虏口中敌人的弹药基本已经消耗掉了,只有继续坚守才能保证大部队的顺利进攻,我们没有后退的道路。”
常建德的话打消了常建德想要撤退的想法,被逼无奈的常建德只有硬抗一条路,万幸的是没有发现敌人的重装武器,利用坚固的防御足可以支持一阵子,而且还有一颗棋子没有起到作用,想到棋子粱晓华忙问:“那个日本人怎么样了。”
代瑞忙回答:“已经监视到他发现了援军,正在从山头向下跑,大概20分钟才能回到部队中。”
粱晓华咬着牙,下命令说:“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告诉战士们进入攻击状态,按照原定策略行动,千万不要出现孬种,生命不止、战斗不息。另外再告诉战士们援军已经联络上了,只要再支持45分钟就可以了。”
代瑞惊异的望着粱晓华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第二十七章 坚守!士兵的宿命
太阳几乎要升到头顶,猛烈的照射着大地,阴影越来越少,温度却不断升高。常建德看着有些发呆的粱晓华呵呵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有指挥官的意思了,这种给战士们望梅止渴的卑鄙招数都使出来了,将来一定是将军的材料,努力干吧。”
粱晓华无奈的甩着脑袋说:“战争中士兵的士气是非常取胜的关键,我们处于绝对劣势,如果不能提供些激烈士气的手段,那么连几分钟都坚持不住,现在最起码可以保证15分钟以内的士气高涨。”
粱晓华走在水泥路面上,常建德紧紧的跟在后面,水泥甬道被爆炸破坏得坑坑洼洼,干涸的紫红色血迹涂抹在路面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黑红黑红的。半高的灌木丛的树叶散落在地面上,微风轻轻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常建德问:“15分钟以后怎么办,现在我们没有一点援军的消息,谁知道李上校能不能顺利回到师部找到援军?”
粱晓华踩到一个落叶上,无奈的回答说:“谁知道呢?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等待大部队反攻,这就是士兵的宿命。能拖15分钟就拖15分钟,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必须守住这个仓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粱晓华伤感的声音感染了常建德,两个人就默默的走在微风轻轻吹过的水泥路面上。不远处,高耸的机枪塔孤独的守候在那里,等待指挥官的到来。
另一方面,日本独立师第一团的中校团长东城吉广正郁闷的行军中,原定7点与佐世保加强营联合行动的他们准备妥当的等待出发,可是加强营竟然姗姗来迟,7点30分才与第一团会合,其中一半战士竟然没有携带武器,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出发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迟到了1个小时,行军途中这些地方补充部队的素质令一项自认为王牌师的东城中校大跌眼镜,日本国的士兵怎么还会有这么烂的,一会儿车坏了,一会子弹走火了,一会儿就嚷着休息。后来看着无奈的营长东城才明白这些士兵是一个星期前才刚刚组建的部队。原定9点就可以到达预定地点的竟然多花费了接近2个小时,而失利的消息一个一个的传到东城的耳朵里。
先是遭到电磁攻击,好不容易找到师部竟然得到中国人已经开始登陆攻击长崎指挥所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竟然突破了长崎海岸防线,从码头登陆到日本本土,紧接着长崎市区被攻陷,虽然相马大校组织了残兵对长崎指挥所的反攻,可是却被突袭而来的中国军队打败了。紧接着王牌师加入了战斗,原来考虑王牌师的加入会使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势,没想到竟然勉强阻止中国军队的前进,中国军队显然已经全面展开战斗,市区被攻陷。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相马大校联系到佐世保,确保了援军的进入,可是刚刚才过来2个团的兵力,长崎跨海大桥就被炸掉了,还损失了一个副参谋长,大桥的垮台导致了运兵速度的限制,倒霉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很多。
前方的车辆停住了,司机摆动方向盘,汽车从车队中穿出来,开到前面。几个战士陪着一个衣服只能勉强看得出是日本士兵的人走过来。东城中校摇下车窗问:“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敬礼说:“这个人自称是仓库守军,他说仓库已经被中国士兵占领,他勉强才逃出来汇报信息的。”
东城中校一阵晕眩,忙说:“让车队继续开动,叫他上来。”
士兵登上团长的车辆自我介绍说:“我是军事基地一等兵关中小助,1个小时前我们遭到了中国军队的猛烈攻击,防御彻底被摧毁,士兵们失散了,大部分都牺牲了。”
看着失措而语无伦次的战士,东城忙问:“敌人有多少?”
关中小助解释说:“具体数量不清楚,敌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火力很猛,至少应该有一个团的兵力。”关中小助偷偷的望着茫目的东城,心里想:应该可以瞒住,我都考虑几千遍该如何解释了。
东城中校想想,对前排的通讯员说道:“让装甲连快速行动,去试试敌人的火力。”通讯员麻利的开门跳车传达命令,不久几辆轻型运输装甲车从车队中呼啸而过。
东城看着小助,心里将佐世保加强营骂得狗血喷头,这些耽误事的败家子,如果不是他们,我们9点就可以进驻到军事基地,那样就不会被敌人占领,那里是我们的根本,没有装备和补给,长崎西部的防线立刻就会崩溃,越想越担心的东城又下了一道命令加快行军的速度,快速夺回军事基地,他坚信顽强英勇的日本战士能够打败等同数量的懦弱中国人。
粱晓华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快速接近的载人装甲车,常建德从旁边唠叨着:“日式豹级载人装甲车,全车长5米,宽3.7米,高1.8米,重7.5吨,车辆正面、顶部、两侧悬挂防弹板,可以有效档住175mm子弹的进攻,车载85mm机关枪一架,载25人,其中包括两个驾驶员和机枪手,本车最高时速90km/h。被称为世界上最快的载人装甲车,比我国最先进的红旗系列装甲车从载重、火力、防弹、速度方面要高一个档次,不愧为技术领先国家。”
粱晓华拿着反坦克炮,打断了常建德的唏嘘问:“他的装甲可以档住这个的进攻吗?”
常建德翻着白眼,扭头坐倒后面,其他战士呵呵的笑着。粱晓华看着对方的行进,用反坦克炮瞄准,发射,反坦克导弹非常漂亮的带着尾烟飞到半空中,敌人发现了这个敌人,一辆装甲车中伸出一个脑袋拿着小型火箭筒,拦截的导弹非常顺利的将粱晓华的反坦克导弹在空中引爆。
常建德呵呵的笑着:“放烟火了是吗?,呵呵,真的很不错,挺漂亮的,让我想起每年中秋节广州市在广州体育场燃放的庆祝烟火。”
粱晓华无视常建德的挖苦,让代瑞打出了进攻的手势,再一次端起了反坦克导弹。常建德也走到窗口端起导弹,日本的仓库中有的是装备和补给,所以粱晓华也命令战士们将必要的补给带入防御中。30多枚反坦克导弹同时从防御塔中射出,遮天蔽日的飞向了日本的运输装甲车,敌人慌乱起来,纷纷从装甲车中跳出,隐藏在草丛中,也有敌人拿起拦截火箭炮,可是他看到太多的目标,犹豫着攻击哪个?
狙击手们没有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狙击塔中的狙击手开始寻找猎物,慌乱弃车的敌人、逃窜的敌人都成为了狙击手练习射击的靶子,枪声响起,人影倒下,不断的有人死亡,使得敌人更加惊慌失措。反坦克导弹击中了目标,5辆装甲车同时被30枚导弹击中,爆炸就在敌人的身边,剧烈的气浪将很多人从地面掀出去很远,装甲车四分五裂的爆炸了,带着火焰掉落在敌人的身边。
爆炸以后惊魂未定的敌人大多数都找到了很好的隐蔽地点,开始反击,可是大部分的重型装备都没有来得及从装甲车运出,战士身边的武器除了狙击枪以外都很难对远距离的攻击进行反击。敌人很顽强的从公路边的草丛中缓缓向前爬,草丛稀稀落落的摇动着。
粱晓华看着晃动的草丛,开心的坐倒重机枪上,对着常建德说:“给我指那里动,我打哪个地方。”
常建德指向一个方向,175mm机关枪发出了怒号,子弹如同梭子一般窜到草丛中,惨叫着从草丛中传来,其他的机关枪也学着粱晓华的样子对可疑的草丛进行无差别攻击。粱晓华他们的优势就是背靠补给,不发愁弹药,只需要5分钟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补给,所以这帮人一点也不吝惜子弹。机关枪的火舌令敌人胆战心惊,活着的士兵已经不足五分之一,经过导弹爆炸和机关枪的扫射后,活着的人都趴在地面上不敢动弹。
狙击手通过高倍放大搜索幸存的敌人,发现能动弹的就补枪射击。日本人是真的绝望了,只能一动也不动的眼睁睁看着活动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减少,惨叫不时从身边传出,有个别精神崩溃的日本人跳起来转身逃窜,可是没等跑两步,就载倒在地下成为了狙击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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