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作者:惠麟』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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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关于《问情》
一直以来,才子佳人后花园的故事,就很吸引我。把古老戏剧中某些不合时代欣赏口味的东西去除,换上合乎时代精神的某些观念,塑造有鲜明性格特点的人物,就是《问情》这篇故事的由来。
女主角福慧的性格,有些娇纵任性,但是大体上是细腻、女性、有善良的性情。
而许多人都希望在书中找到英明神武的男主角,但是我偏偏喜欢写一些不那么完美的男主角,总希望多赋予他一些更为人性化的东西:比如软弱,比如冒失,比如虚荣,或其他被视为人性化的东西。《问情》中的男主角霍洵,却还是偏完美的。
真实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完美的爱情。许多人不相信,所以在情感的长河中挣扎、探索,最后,剩下疲惫。相信的人,知道了爱情是受许多因素限制的,所以只在书中来找寻梦中的爱,梦中的天堂。
生活不是演电影,爱情亦然。不要把自己理想化的爱情拿到现实中来作为寻找另一半的标准。人们一生的奋斗,是为实现理想,当理想中的东西得到时,却发现,它们相差甚远。也许就会思考,这样做值不值得?
小时候看的童话书不下四十本,而所有的结局都是一样的:王子和公主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生活中,相爱的人真的可以最后在一起吗?他们多半在找寻另一半时都是退而求其次,因为梦毕竟是梦。
生活是残酷的,但仍然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并快乐着。
正文 引子
八名大汉抬着一顶绿昵大轿,健步如飞,往门口而来。轿子两边各站两名婢女,扶轿而行,但显得是勉力跟上,此时已累得面泛桃红,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问情山庄大门洞开,一名小童正在打扫。远远望见人来,忙七手八脚把门关上,边关边向同伴嚷嚷:“喂,又有人来了。快来帮忙关门!”
问情山庄位于一片斜坡顶上,庄内庄外植满郁郁葱葱的树木,大门口一条碎石铺就的道路蜿蜒而下直至坡底,是通往庄内惟一的路径。
轿子在离门口三丈处停住。
门内的童仆透过门缝往外瞧,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你看又是哪一位大人来拜访我们少爷?”
“谁知道?自从少爷回到家,访客就不断。我们天天开门关门,快要累死。”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庄子地处偏僻,几乎难见外人。要不是有这些大人们不辞辛劳一趟趟跑,我们哪里有热闹可看?哪里有懒可偷?现在杵着扫帚说话总比抡起扫帚扫地强,你说是不是?”
另一名小童搔搔头:“也对哦,但是既然不准备让客人进门,干吗又要我们把门口打扫干净呢?里面扫干净就好,外面就让它去好了。”
“笨!”小童甲给了小童乙一记爆栗子,“门口是什么?门口就是面子!虽然客人不进门,但总会在门外苦苦哀求半天。门口脏兮兮的,我们问情山庄的颜面还不给丢尽了?依我说,既然不让客人进门,只需门外打扫干净,门内就不必扫了——反正客人也看不见。”
等了片刻,门外的轿子居然全无动静。轿夫丫鬟们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就是没有人前来叩门投拜帖。好伙他们路远迢迢、辛辛苦苦赶来,就是为了到问情山庄的门口来歇脚休息一般。
“你说他们是来见我家少爷的吗?”小童乙沉不住气,开口相问。
“笨!”小童甲毫不客气,又是一个爆栗子敲上去,“这条路难道还通向别的地方?”
小童乙呼痛,忍不住抱怨:“喂,你又打我!”
“怎样?”小童甲斜睨着他,“不服气?”
小童乙见他气势凶悍,声气弱了三分,支支吾吾:“怎么可能服气?”
小童甲双手叉腰,拿出泼妇的架式大声喝问:“不服气?不服气你想怎样?”
他声音越响,小童乙声音越低:“我也不想怎样啊。嗯……啊!你看你看,有人往这边来了。”
小童甲把注意力转向门口,果然看见一个身着绿衫绿裙,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朝门边走来。她站定后,轻轻拍了拍门上的铜环,莺声呖呖地问道:“安阳王府福慧郡主,求见霍洵公子。”
小童甲已等了半天,人家不说来求见,她还没机会说拒绝。这时正中下怀,扬声答道:“我们公子说了,守孝期间,不见外客。贵客请回吧!”
绿衣女子怔了怔,然后噘起嘴娇嗔了一句:“讨厌!输了!”
小童甲还从没见过被拒绝的客人中有这种反应的,正待再问,绿衣女子已转身走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个藕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眉目秀气、神情腼腆,声音更是异常温柔文雅,细声细气地道:“我家郡主很有诚意,只因心中有一难题不得其解,想向霍洵公子讨教。烦请通报一下。”
小童甲见她虽不是十分美丽,却有十二分温柔。心下已存了好感,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解释道:“姑娘,来我们问情山庄的,十有**都是有了难处向我们少爷讨教。可惜少爷正在服丧,关照过任谁他都不见。只有请姑娘多多原谅了。”
藕衫好脸红红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羞怯地笑了笑:“算了,我知道不成的。”转身走开。
片刻工夫,又上来一名杏黄色衫裙的女子,落落大方地敲门:“人还在吗?”
小童甲道:“人是在,但已经再三再四说了,我们家少爷服丧期间不见外客,怎么还来问?”
杏黄色衫裙的女子笑吟吟地道:“你只说了两遍而已。你现在跟我说,那是再三,待会儿跟她说,才是再四。”她指了指轿子旁身穿绛红色衫裙的女子。
小童甲低呼:“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问一遍?拜托有没有搞错?”
杏黄衫女子笑道:“有什么办法?碰到淘气的主子,我们也只好奉陪到底了。我家郡主想看看我们四个谁最会说话,可以说动问情山庄的管家开门相迎——听说问情山庄的大门很难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怎样,小哥,可否卖我一个面子,让我赢这一次?”
小童甲念她是个美女,笑容又开朗讨喜,耐着性子跟她再解释一遍:“可是我家少爷说了,现在服丧期间,不便见外客。”
杏黄衫女子,微笑着道:“可是我家郡主也说了,她算过日子,你家少爷三年服丧期已满。她要我拜托你转告你家少爷,不想见客也请再想个合情合理合乎时效的理由,这个理由已经过期了。”
小童甲从未见过这样的访客,简直不是来讨教而像是来踢馆。于是岔岔道:“你管我家少爷是什么理由?不见就是不见。”
杏黄色女子爽朗地笑开了——这时候的笑声未免有些可恶:“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验证缠。小哥,当真不肯通融吗?”
小童甲怪声怪气:“这位姐姐,问情山庄不是我做主好不好?我家少爷关照有客来一律挡驾,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也许这次他肯破例也未可知。”
小童甲“嘿嘿”笑道:“凭什么?凭你们位亮爵显?我们少爷交往的也都是王公贵人;还是你家郡主貌如天仙?抱歉,我家少爷不好女色,不会被迷昏头的。”
杏黄色衫女子笑道:“看来我也只好铩羽而归?”
小童甲轻哼道:“知道就好。”
不用说,第四位也非要碰到南墙才肯回头,小童甲哀叹。这第四们姑娘面无表情,脸上犹如涂了一层薄霜,看起来凉飕飕的,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小童甲不自觉地主动说:“这位姑娘,我家少爷不见客,若有得罪,请多多见谅。”
绛红衫的女子一言不发,只冷冷盯着紧闭的大门。她目光凌厉,仿佛能门板射进他心里一般。小童甲无端端打了个冷战。
过了一会儿,她冷冷地开口:“理由?”
“啊?”
小童乙小声提醒:“她问你理由——少爷干吗不见客?服丧的理由已经不能用了!”
小童甲狠狠瞪她一眼,压低声音:“我知道,你能不能也帮忙想个理由答话,别全靠我一个人打发她们。你是哑巴吗?”
小童乙嘀咕:“我说话怕你打我。其实理由可多了,你不要来来去去那一句。”
小童甲没好气:“那么你倒说一个我听听。”
“好,那我说啦。”她清清嗓子,“姑娘,我家少爷病了。咳咳,病得下不来床,因此不能见客。”
绛红衫女子照例沉默片刻,然后道:“我们探病。”
“呃,这……病得太重,就快死了,实在不能见客。”
“要死正好替他送终。”
“啊?!”小童乙傻眼,口不择言,“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替他发丧。”
“这个这个,真是蛮不讲理呀。”小童乙嘀咕,抓耳挠腮。
外面的女子尚不肯罢休:“即便入土为安了,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坟。”
小童乙愁眉苦脸,无言以对。
“笨蛋!”已经很习惯的爆粟子打在头上,小童乙连躲也懒得躲。小童甲咬牙切齿,“你要死了!敢咒少爷死,是不是不要命了?”
小童乙嘟起嘴,看来遇到恶客也只能不讲理。于是大声地耍无赖:“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绛红衫女子静默了片刻,也转身离去。
小童乙反而诧异,忙趴到门缝上看动静。事实证明他确实乐观得太早。这次换两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前,抡起海碗大的拳头把门捶得“咚咚”响,边捶边拉开嗓门喊:“开门!开门!”
“哎哟!”两名小童出其不意,俱被震退。
大门在两名壮汉的捶击下晃来晃去,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正文 第一章
小童甲上气不接下气奔回屋里:“少…少…”
一个冷静慵懒的声音替他补足:“少爷。”
“大…大事,不,不…,不…”
“不好了?”
“是,是…”小童甲勉强喘过气来,“外头来了强盗,就要打进来了!”
霍洵自顾自拨弄琴弦,并不将这种“危言”放在心上:“等我这一曲弹完了再说。”
小童甲见他不紧不慢,急了起来:“是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呀!”人家都已经打上门了,你不出去看看吗?琴以后再弹也不打紧吧?”
“别啰嗦。”琴声铮铮,如空谷清音,“你沉不住气,不如站在一边听我弹琴,修一修耐性。”
小童甲张大了嘴合不拢,过了一会儿,才嘀嘀咕咕道:“随便你好了。谁知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仇家?人家找上门来,总不至于为难我一个小书童。”
琴声平和,宛如春风拂面。小童甲听了一会儿,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门外却突然嘈杂起来。小童乙跌跌撞撞进门来,大呼小叫:“少…少…”
小童甲冷冷接口:“少爷。”
小童乙拚命点头:“不…不…”
“不好了。”小童甲依然阴阳怪气。
小童乙大口大口地喘气:“打进来了。”
小童甲插嘴:“这个我已经说过了。”
“是真的打进来了!他们两个推不开门,就把轿杆拆下来四个人扛着撞门,结果门被撞开了!”
小童甲目瞪口呆:“这,这可太过分了!把我们问情山庄当作什么地方?”
琴声清冷如旧,并不受干扰。
外面又开始“乒乒乓乓”响了起来。小童乙“噔噔噔噔”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跑回来,大惊小怪的:“不好了,他们要把轿子抬进来。可是月洞门不够高,挡住了轿顶。他们居然拿出锤子斧子要把我们的月洞门敲掉!”
小童甲忿忿:“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把屋顶也掀掉了?!少爷,您说句话好不好?”见他只是微笑,抚琴不止,忍不住叹道,“这是您的屋子您的月洞门您的庄子,您这皇帝不急,何苦急坏我这太监?”
小童乙奔进奔出,随时报告最新战况,异常忙碌;小童甲抓耳挠腮,搓手跺脚,万分不甘。
霍洵弹完最后一个音,才抬起头来,见小童乙正唾沫横飞说到激动处。他怡然自得,望住他平静地道:“抱歉,我想我没有听明白。”
小童甲气结:“拜托!您根本没有在听好不好!”
这时,只听“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一个好娇俏柔媚的声音说道:“好琴曲!再来一首如何?”
三人齐齐望去,见门边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位白衣女子,脸如芙蓉,笑靥如花,正笑吟吟地瞧着他们。
霍洵微一扬眉:“有何不可?姑娘想听什么?”
白衣女子歪着头想了想:“高山流水,知音难寻。阁下若是知音,可愿猜一猜我现在想听的是什么曲子?”
霍洵略一思索,问道:“姑娘可否提示一二?”
白衣女子笑道:“你想得到什么样的提示呢?”
霍洵看着她,直截了当地道:“题目。”
白衣女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好狡猾哦!这正是我要你猜的呀。”
“没有题目?”
白衣女子瞅着他,抱歉地笑笑:“没有。”
霍洵沉吟片刻:“如此,我就随意弹一曲,请姑娘赏鉴。”
白衣女子顺着他的琴曲细想歌词: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霍洵一曲弹毕,抬头看她。白衣女子美目流盼,抿嘴笑道:“好指法!好神韵!可惜,不是我现在想听的那一首。人说霍洵绝顶聪明,天下无双。现在看来…”
霍洵淡淡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况且‘聪明不可以自诩,慷慨不可以望人’。天下无双云云,更是浮华不实,太过谬赞了。”
小童甲不服气,大声道:“这样猜法可不公平!姑娘你又没有写下来,我们少爷便猜中了,你也要抵赖。”
绿衣女子呵斥道:“大胆!敢对我们郡主这样大呼小叫。”
小童甲一怔:“郡主?”
穿绛红色衣衫的女子冷冷道:“安阳王千金福慧郡主在此,还不跪下参拜?”
小童甲“啊”了一声,看见霍洵,瞧他有何示下。
霍洵双目炯炯看向白衣女子,过了一会儿,才问:“福慧郡主?”
福慧淡淡微笑:“不错。”
霍洵端视她良久,才缓缓道:“福慧双修,果然是好名字。”
福慧只觉脸一热,忽然不敢与他对视,转开眼望向别外。耳边听到他清朗沉稳的声音问:“郡主光临寒舍,想必不是特意来听霍洵抚琴。”
福慧目光回到他脸上,眼珠滴溜溜一转,嫣然道:“自然不是,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骄矜,并不觉得自己有求于人需谦卑婉转,倒像是赐予别人莫大的恩典,帮忙的人反要感激她似的。然而她并非故意,只是从小娇生惯养、有求必应,养成了惟我独尊的性子,不经意见,就流露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
霍洵微微皱眉。
“你不问我找你帮忙什么忙吗?”
霍洵瞥过她身后那一排握着大斧铁锤的“轿夫”,低声自嘲道:“我不问成吗?”
福慧道:“什么?我没听清楚。”
霍洵摇摇头:“我是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福慧笑道:“这件事还非你莫属。我小的时候,被许给了湘王爷的儿子。再过两个月我满18岁,就要和小王爷成亲……”
霍洵插入一句:“湘王爷的儿子年初已被册封为安乐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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